第16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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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他指尖一勾,将碗碟上的筷子握在手心,随后掌心轻翻,筷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流星赶月般射向戏台。
  “嘭!”
  一声闷响,戏台上的琴师捂着手腕,有鲜血从他指间流出,随后连人带琴翻倒,琴身碎裂,七弦尽断。
  “以琴会友,并非以琴伤人。”洛子期淡然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大堂的每一个角落,“岑楼主,你说呢?”
  他盯着脸色骤然沉下来的岑河两秒,又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那琴师,同样问道:“风前辈,你说呢?”
  那琴师名风袖,一手绝弦琴名动天下,只是如今好巧不巧跟着岑河惹上洛子期,倒真成了“绝弦”。
  来之前,林行川还有些担心洛子期蝴蝶梦在身,会有些棘手,但洛子期既然敢来,自然是不怕的。
  少年面前一片淡然,行为举止漫不经心,好似并不在意方才自己做了什么。
  岑河心中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他没想到洛子期年纪轻轻,本事倒不小,方才那一筷子便可看出来,洛子期绝非是什么三脚猫功夫,而是有真本事之人,且出手狠辣,丝毫不留情面。
  难怪郑先生的人捉不住一个病秧子,他从前一直以为是侥幸逃脱,原来是身边有这般人物!
  然而什么风浪没见过,岑河面上笑容不变,拍了拍手,朗声道:“洛掌门说得是,确实是风大侠不懂规矩了,如今风大侠手被伤了,琴也破了,不如这事儿就此揭过吧?”
  “呸!”柳潇潇搓了搓胳膊,又偷偷摸摸吐槽起来,“暗地放冷枪,还大侠,他配么?”
  莫越洲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琴已断,风袖自无再留之理。
  但对方才之事一句解释都没有,甚至眼神都未曾放在洛子期身上,一派不屑之意,洛子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风大侠并非毛头小子,怎会不懂规矩?本掌门年幼时,家父便教导做人须光明磊落,不得行小人之事的道理,方才风大侠这般做派,可是无人教导过这般道理?”他笑眯眯地看着风袖,随后眼神缓缓落在高台上的岑河身上,笑意不达眼底,“若想与本掌门切磋,堂堂正正下战书便是,偷偷摸摸算什么?岑楼主,你说呢?”
  这话如巴掌般扇在岑河脸上,众人神色各异,却都偷瞧着他阴沉的脸色,表面上是阴阳怪气风袖的小人之举,但谁都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这是冷嘲热讽当初青云剑派那事儿呢!
  不过想来也是,当初洛子期还正沉浸在夺得魁首的喜悦当中,转头便当头一棒,听闻那等悲痛消息,换作在场任何一个人,想来都会忍不住嘲讽。
  更有甚者,都在想洛子期为何没有直接提刀砍了岑河的脑袋,只在此明嘲暗讽,未免太过心慈手软。
  这事儿岑河理亏,不好发作,只得继续挂上虚伪的笑容,应和道:“自然如此,只是风大侠如今没了琴,洛掌门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何必再咄咄逼人?”
  “哦?本掌门咄咄逼人?”洛子期把玩着腰间绝命剑剑柄,指尖顺着剑柄上繁复的纹路向下,流光闪烁其间,惹得不少人瞩目,他微微笑道,“本掌门从不咄咄逼人。”
  他环视一圈周围,打量众人各异的神色,目光落在林行川身上时,却见林行川素白的指尖轻敲杯倾剑,发出不为人知的轻响。
  洛子期神色微顿,明白林行川的意思——这是告诉他,万事还有他兜底。
  他心下放松许多,于是在林行川极其淡然的姿态中,缓缓呼出一口气,唇边带起笑,朗声道:“琴剑宴,既然有琴,怎能无剑?在下不才,愿为诸位献丑,既然岑楼主有心做个好人,不如,岑楼主便替那琴师,与本掌门过上几招?”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正如洛子期所言,打便打,堂堂正正下战书便是。
  他如今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向这位年长数倍的前辈,光明正大地宣战!
  前后双方行径对比,高下立判,更显得岑河实在小人行径。
  没人再去追究风袖为何下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洛子期与岑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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