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萝卜头和大波凤(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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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无论阿达如何与它说什么,它都是一副傲然不语的模样。
  潲水桶还是那个潲水桶。
  酸臭肮脏的环境中算得上清爽的是阿达谦让出去的床铺。
  一板破损的竹席和一张乱皱的薄毡。
  本该熟睡的女主人公并不在床上。
  敞开的窗户和泄漏的月光是作证。
  说说这张竹席吧,阿达用抹布擦过,擦过,晒过。
  擦到第三遍,布还是黑的。
  可想而知男主人有多么疼爱饱经风霜的它。
  阿达用汗与肉的砂纸长年累月地腐蚀,席面因此被打磨得如同经过机器抛光。
  这样莹润的竹席既不会刮着人的皮,也不会卡住虎的毛。
  当母虎四仰八叉地在床上打呼噜,阿达便计划让这间房子变得干净。
  同居的曱甴躲在暗处发出了人类听不见的反抗之声。
  一只虎霸占了床,阿达只能打地铺。
  水泥浇铺的地板又冷又硬,渗出的寒气可比冷冻库里的。
  阿达偶尔半夜会因寒气入骨而被疼醒。
  阿达坐起身,捏着钝痛的右胳膊,习惯看一眼床上的阿凤。
  阿达刚把掉在地上的毡子重新盖在阿凤身上,阿凤即刻把它蹬开,一边抓挠袒露的胸口,一边难受地梦呓道。
  “好热,好热啊。痕死了,痕死了……”
  阿达拿开阿凤的手,看见阿凤的胸膛被挠花,破出几道血点的浅痕。
  阿凤穿的是阿达的老爷衫,也就是棉质的白色背心。
  背心的领口有三个像是癞疮抠破后的洞。
  一缕纺织纤维犹如触手长长地支在洞中。
  广州的地理气候决定了背心短裤和拖鞋是当地居民的三件遗传之物。
  松松垮垮的款式让阿凤的两边乳房滩成一片辽阔的坟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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