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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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不熟悉路嘛,还好有你。”沈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他上前两步,迎上红袖脉脉含露的双目,玩笑似地问起来:
  “不过,你们这儿平日里也无人打扫吗?这些柴火就这样,随意撂在这儿?”
  “柴火?那是栌木。”红袖执袖轻笑,转而又染上一丝烦躁,她摊了摊手道:
  “除过是作为摄魂散中的一味佐料,想想也就是能充当下染料罢了,这是菡萏坊又不是制衣坊,至于买这么多吗?留下来又没人收拾,还不是跟杂物一般,占地方!”
  沈雩不动声色地摩挲着下唇,瞥着这通道内大大小小少说也得有数十箩筐的栌木,他唇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又深了几许。
  原来,摄魂散是在这里制出来的!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呢,自己此前有动用谷一票号的势力调查过栌木的购买者,只是这些购买者都很分散,且男女皆有,若是说作为日常之用,那明面上确是瞧不出问题。
  哪知他们将那些栌木皆贡献在了此处,确是自己的疏忽了。
  就如同此前,自己早就知晓慕容匪在为什刹地下赌城的城主在办事,可一直不明白——
  慕容匪好歹一个正经科举出身的进士,又在大理寺任要职,即便他再怎么自命不凡,也不必放着康庄大道不走,与那见不得光的什刹地下赌城沆瀣一气。
  也正因如此,自己将太多的经历都放在了什刹地下赌城本身,而忽略了其旁系的作用,因而从未将菡萏坊与之勾连在一起。
  沈雩琥珀色的双眸中一片清明,他佯装着懵懂道:“摄魂散?倒常听慕容兄提起,却一直不晓得其效用。”
  “爷,您可真是纯情,竟不通
  晓这东西的妙处!”红袖摆弄着袖帕在他胸口扫过,而后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腻腻歪歪地说:
  “哎呀,其实倒也不妨事的,您大可以先验货,毕竟,这各位客官的需求不同。不过您尽管放宽心,有妾身在,定会给您安排的妥妥贴贴的,不过这——”
  沈雩将自己的右手轻柔地搭在她扒在自己左臂的纤手上,捏了捏道:“都是自己人,红袖姑娘但说无妨。”
  这声“自己人”在红袖听来,好似在西丹盛产的葡萄酒中浸润过一般,低醇迷人,动人心弦。
  她着迷似地拽上他的衣领,将他一点一点拉向自己。
  沈雩总觉着她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也就只得就着她的力道,将上半身低了下去。
  “爷,您知道的,慕容大人虽在我们这儿无须预订,但这生意场上,即便是他带来的人,也是须得自行支付,毕竟货品[1]不同,价不一样嘛。”
  红袖离他极近,一手仍拽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顺着他光洁的脖颈,抚上他的脸颊,说话时连同热气都扑在了他脸上。
  “那是自然。”沈雩不躲不闪,由着她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继而扬了扬眉道,“红袖姑娘这般通爷的心意,爷当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这么说,那妾身还有别的愿望,也能一并实现了?”红袖的拇指已然从他唇角滑到了他的的下唇上,甚至是带着些力道反复蹭磨起来。
  沈雩到底是已然年近而立,一下就明白了红袖这赤裸裸的暗示之意,可他实在是毫无触动,甚至是恶心之感更甚,只想着要远离。
  此前于宁北军中之时,或于练兵之闲暇,或于得胜之贺宴,自己军中这些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儿郎们,颇好聚众讨论自己的风流往事,普遍呢,说是对于活泼一些、主动送上门儿来的姑娘毫无抵抗力。
  这大抵也就是,菡萏坊此类院所生意如此红火的原因所在吧。
  还记得,那是父亲故去的两年之后,自己在宁北军中分建了三大营,夜以继日地钻研兵法。
  小白他们一度忧心自己的精神状态,因而着急忙慌地将自己的注意力吸引到寻找意中人上,甚至是,比此前的父亲还要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可不凑巧的是,自己长到如此年岁,无论是此前在元皇后身旁,还是后来游战诸国,虽说是见惯了绿肥红瘦,却无一人可以走进自己心里去。
  刚回到宁北的那些时日,自己噩梦缠身、夜不能寐,为了麻痹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以为,自己总归也是个成年男子,生理需求总是有的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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