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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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前小九回归大典,御花园厢房的风波以来,她这五感更是与日俱精,这敏捷度亦然,甚至是有胜于他这个有数年领兵经验的大帅了。
  他算是明白,月国为何这般苦心钻研血丸了。
  这角落空间本就狭小,又挤着两位身量皆属上乘的青年男女,委实是憋屈了些。
  沈雩的领口不低,可架不住她神经紧绷时愈加炽热的呼吸,即便是他前襟交叠处裸露的星星点点的肌肤,也被这时断时续的湿热之意激荡得瘙痒难耐。
  他勉强保持着自己身子板正的模样,欲给她腾挪出些许空间,可自己的背脊已然与身后厚实的墙壁衔接得密不透风了,到底是,避无可避。
  亓辛整个人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只是仍探头探脑地向着庙外望去,就在此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撞进了她视线。
  这女子,缃绮色的上襦已然是被利器擦出了几道口子,期间还渗着洇洇的血色。
  她的百褶下裙,因着本就是栗棕的缘故,加之其上几处不知是血晕还是泥泞的大片深色渍痕的覆盖,已然是瞧不出原本饰纹的模样。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跌坐在破庙前的石阶上,顶上半挽的随云髻已然有些松垮,有几缕青丝错落有致地垂散下来,半掩着她的颧骨以及脸周轮廓,形成了一小片阴影,正巧隐去了她面部的神情。
  这女子虽是狼狈至极,可光是瞧着她这穿着配饰以及通体气度,都不像是为寻常人家的女子。
  沈雩这个角度完全瞧不见庙外发生了什么,只得依靠听觉略作判断。
  可不知从何时起,亓辛的身子开始一点点发烫,一路飙升到要盖过他昨夜高热时的温度了。
  与此同时,她身子小幅度地扭动了几下,似乎是身子不大爽利。
  沈雩原本是为了避免诸如此前那般,不合时宜的擦枪走火,便始终维持着抻直了脖子,将后脑勺紧靠在墙面的姿势。然而,亓辛扭动时所产生的摩擦还是磨得他心中妄念死灰复燃了。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地攥成一个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往复,末了,终是以轻若鸿毛的声音不自然地道:
  “那个,那个,你,你……”
  “什么?”亓辛仍未回头,只是语气比日常交谈要森冷了些许,可沈雩自身正处于□□焚身之中,一时间,也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
  “你,你能不能稍稍错身几寸,或,或者,我自个儿换个地方躲也行。”沈雩后颈的冷汗细细密密地排布着,垂首在她耳边重重地吐息,似在压抑着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庙外那波人底细不明,你在这时候耍什么脾气?”亓辛有了几分愠怒,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就在此间隙,蔓延过她半段眼白的赤纹冷不防的刺入他的视线,他那方破土的心猿意马骤然释了大半。
  沈雩不假思索地扣住她的双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换了两人位置,在旋转之间护上她后脑的右手,因着惯性,被狠狠地挤压在墙面。
  不等她发作,沈雩先行柔和地对上了她的圆眸:“乖,别出声。”
  沈雩轻轻地捂上她的嘴,控制着她的身体,侧目望向了庙外。
  庙门口赫然已现了一群精壮悍瘦的面具人,人手一把连环弩,将方才跌坐在阶上的那位女子团团围住,期间留出了一条道儿,而后,为首的那位面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过来。
  “阁下且慢!”阶上那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与她见者犹怜的外表不同,那掷地有声的语气还真不像是出自于一自小受尽庇护的大家闺秀之口。
  那女子见为首的面具人止步于前,继而面不改色地道:“这青天白日的无冤无仇,不知阁下此举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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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注明:
  [1]“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出自当代诗人□□远的《风蝶令惊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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