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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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殊一惊,赶紧拍开他的手,脑袋转得跟拨浪鼓似的左右查看,还好无人注意这里。
  他仍是不敢放松,一把接过酥饼,低着头,快步穿梭人群,躲进道旁的马车内。
  谁知殷诀后脚跟着挤上来,吓得陈景殊急忙扯下帘布,却还是瞥见不远处轩辕镜的目光追过来。
  “不是说好了在外保持距离?”陈景殊压着声质问。
  殷诀没有吭声,沉默着将方桌擦干净,摆上乌木棋盘,又手起刀落切开鲜果,在青瓷盘里垒成小山,推到陈景殊面前。还不知从哪掏出一白玉盏,倒出冰凉清甜的荔枝酿。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好像在生气。
  这种情绪放在殷诀身上陌生又罕见,但敏锐如陈景殊,还是能清晰察觉,特别是对于殷诀这种心思挂脸上的人。
  殷诀安静打点好一切,低着头,拿起陈景殊一只手,拢在掌心把玩,黑黑的面容上写满了沉闷。他摆弄着白净指尖,按下弯折又掰开舒展,最后缓慢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他把手转个面,吻了下陈景殊的手背,冷硬嘴角不自觉扬起,好像把自己哄好了。
  陈景殊错开眼,不怎么习惯这种动作。十指相扣的触感太过鲜明,殷诀的掌心宽厚温热,指节修长有力,将他每一根手指都严丝合缝地扣住。
  这种交缠比火热的亲吻和拥抱更为暧昧,不只是肌肤相贴,而是某种更深处的、血脉相连般的亲密。
  殷诀抬起另只手,轻轻拂开他鬓角发丝,道:“师兄若是等着无趣,可以去城中游玩,也可回客栈休息,不要与陌生人交谈。”他停顿片刻,强调:“不要和浑源门的轩辕镜说话。”
  陈景殊抽不开手,嘴角一抽:“为什么?”边说边端起方桌上的荔枝酿,小饮一口,以此转移手指交握的怪异感。
  “他对师兄笑。”
  “笑怎么了?”
  “说明他也想在师兄面前脱裤子。”
  陈景殊喷出茶水,连连咳嗽,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脸白气短:“你、你不要瞎说。”又不齿道,“不是谁都爱见人脱裤子。”
  殷诀道:“他在伪装,我能看出来。”
  陈景殊惊:“这你都能看出来?”
  殷诀点头,定定看着他的眼,“若不是我及时赶到……”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又低头嘬一口手背,抬起眼,黑漆漆的眼眸望不见底,显得格外认真:“我能看出来,师兄对他笑,他得意忘形,他内心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陈景殊无言以对。夺旗战即将开始,他不能再耽搁,只能胡乱应付几句。
  最终答应只允许殷诀在他面前脱裤子,殷诀才没有追究,但仍是闷闷不乐。
  接着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裤子。
  陈景殊瞪大眼:“你干什么!”
  殷诀坐在对面,看似穿戴整齐,实则精准外露。结实胸膛微微起伏,眸光也晦涩不定:“师兄,骑上来。”
  可惜马车太小,陈景殊躲不到天上去。青天白日,该看和不该看的,都直奔眼帘。
  和它主人一样,黑黝狰狞,攻击冒犯感极强,光是看着就叫人心里不适。
  陈景殊慌乱之余不小心瞟了好几眼,顿时脸红心又跳,怒:“快收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骑骑骑,骑你个头!”
  殷诀黑脸一红,没有被辱骂的失落,只有被挑起的兴奋,咽了口唾沫,错开眼:“师兄愿意的话,骑我头上也行……脸上也可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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