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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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先生,怎么几日没见你?”护士长问。
  “生了场小病。”林砚生赧颜。
  他既不是着凉,也并非感染病毒。
  医生说,他发烧理由是受打击,心因导致。
  母亲入院后,先前林砚生每天都来探望。
  病人寂寞,陪伴说话解闷,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
  况且医生私下与他告知真相:“介入太晚,您母亲已病至膏肓。剩下手段,不过是在最后一段路,使她减轻痛苦。”
  林砚生平静点头。
  这当然是伤心事,但经历几次,渐也习惯了。
  每个人都将息劳归主。
  秦舜一定要跟他同去。
  “为什么?”他问,“你不是有公司事要忙?”
  “您会逃掉。”秦舜说。
  他笑了,“你用两个人看我,比坐牢更严。何必亲自出马。”
  私立医院环境清静。
  林母单独住一间病房,三天没见林砚生,非常高兴,一见他便微笑。
  “可算来了,”她一枝银簪把黑发簪在脑后,脸孔素净,眼眸清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来岁,“听说你生病?要注意身体。”
  母子俩照镜子般相像的娃娃脸。
  他们说家乡话。
  真奇怪,林砚生仅在幼时学过,许多年没用,竟仍可听、说。
  她是个乐观的人,不诉怨,亦对自己的病程绝口不提。
  两人相处倒似朋友。
  他们说许多话。
  她告诉他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姐妹,她的两段婚姻,她在异乡的遭遇,林砚生记下来,说改日编写成书;他则告诉她,他的生活、工作,自我评价“一切穷极无聊”。
  她看一眼等在门外的秦舜,问:“他呢?”
  林砚生想半晌,难以启齿地,“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不点破,“哦,忘年交。”
  她又问,“我可让你为难了?不然的话,我们回去,中国人还得吃中药,自古以来的传统。”
  林砚生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没忍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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