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温暖、甜羹清香,谁知命途将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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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丹、阿蝉为大家分配蒸饼跟酱肉,坐在上位的广陵王就等着人伺候,只出一张嘴:「傅融这手艺,我看绣衣楼下回宴客都不用请外头的厨子了。」
  傅融淡定:「粗茶淡饭,乡野手艺,楼主不嫌弃,下回您来杀鸡。」
  「不是有阿蝉在吗,用不上我。」
  众人有说有笑,吃了一顿心满意足的年夜饭,就是飞云也吃了好几碗鸡肉羹。
  吃饱喝足,广陵王也没有回王府,而是留在绣衣楼,围着火炉,跟大家一起在大堂守夜。
  地上铺席,青铜火盆置于中央,广陵王坐在木榻上,傅融坐在她旁边,其余人围开而坐,吃着花生米跟小酒。炭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混杂着锅里汤水的咕嘟声。飞云乖乖的,趴在炉火不远处,半眯着眼,听着众人说话。
  傅融顾着火边的小锅,伍丹问:「傅副官要煮什么?」
  「楼主从王府带了蜂蜜过来,正好用来给大家煮点枣子甜羹。」傅融等汤水煮沸,将洗净切好的鲜枣放入煮软,待会上桌前加一小勺蜂蜜,就是可口的饭后点心了。
  天蛾席地坐在火盆旁,手在炭火上方烤着,裹着一件旧毡衣,边暖手边大声嚷嚷:「这火盆比去年那个强多了。楼主,这火盆是王府淘汰的吧?比我们去年那破陶盆强多了!」
  广陵王笑:「淘汰的怎么了?你们暖手不也用了?再说,傅融管钱,我可不敢乱花。」
  傅融顾着他的汤水,头也不抬,淡淡说:「这盆是旧货翻新,能用就行。炭烧完还有备的,别糟蹋。」
  云雀啧啧:「傅副官这算盘打得,连楼主都夸你一声勤俭持家。」
  阿蝉平常少喝酒,今晚多喝了些,有点犯困,她靠着广陵王,头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广陵王轻轻调整位置,让阿蝉躺得更舒服。阿蝉虽身为亲卫,更像她的姊妹。
  众人见状,会心而笑,压低声音继续聊天。
  不一会枣子甜羹煮好了,傅融分盛给众人,广陵王温柔拍拍阿蝉的脸:「阿蝉,吃不吃甜羹?」少女却没有醒,一张细皮嫩脸就着广陵王的腿蹭了蹭,继续睡。
  也罢。广陵王向傅融摇摇手,从他手中接过碗,安静舀着汤杓吃起来。
  天蛾喝完了自己的,碗一放,扭头看向云雀,咧嘴笑着:「小麻雀,你那碗看着更好喝,分我一点呗?」他身子一歪,肩膀直接靠过去,半个身子都赖在云雀身旁,像只讨食的大狗。
  云雀正低头喝着,听他这话,手一抖,汤差点洒出来。她瞪他一眼,脸颊微红:「锅里还有,自己舀去。别老赖我身上,热死了。」
  天蛾不依,嘿嘿笑着,干脆伸手去抢她的碗:「我就觉得你碗里的更好喝。你心好,给我的肯定不一样。」他手伸到一半,又停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小麻雀,就一勺,行不行?」
  云雀被他缠得没辙,耳根红透,嘴上还硬:「你这家伙,喝多了就耍赖。」她说着,还是舀了一勺甜羹,递到他面前,嘀咕:「就这一次啊,别没完没了。」
  广陵王噗哧笑了一声:「天蛾,你这是赖上云雀了?」
  天蛾嘻皮笑脸:「小麻雀人这么好,我不赖着她赖谁。」云雀又羞又窘,瞪他一眼,半句话说不出来。
  傅融淡淡插话:「你俩这是过年还是过日子?汤要没了,酒也省点喝。」
  伍丹小声说:「甜得我牙疼……」也不知道是说碗里的汤还是眼前的人。
  子时初五,女孩子都累了,在内室里倒成一团,没人想出去,只有傅融跟天蛾去大门口烧竹子,竹节受热时爆裂发出一阵阵「噼啪」声,可以吓跑邪灵,随后傅融跟天蛾又各自敲鼓鸣锣,祈求一年平安。
  远方传来一阵阵鼓锣声,阿蝉睡得很沉,云雀也逐渐进入梦乡,就是一旁趴着的飞云也打着轻轻的小鼾,满室只有伍丹跟广陵王还醒着。
  广陵王很温柔:「伍丹,新的一年有没有什么愿望?」
  伍丹一直是楼里的小团宠,她思索了一下,说起话声音都是细细嫩嫩的:「楼主,明年,能不能让我跟郭嘉一起出任务?」郭嘉也是绣衣楼的密探,之前她申请好几次想跟郭嘉出任务,都被挡下来。
  广陵王明白她的心思,说:「伍丹,还没有放下吗?」郭嘉为人太过深沉,绣衣楼有些事情借他之才,却不敢完全信任他。伍丹生性单纯,她不放心放伍丹跟郭嘉单独相处。
  「父亲刺董的前一日,我在父亲的书房外看到了郭嘉……」伍丹是越骑校尉伍孚之女,伍孚是袁氏的门生,一次贸然刺董失败后,伍氏遭受灭门之灾,少部分族人为广陵王所救,伍丹也在其中。那之后,伍丹跟着来到广陵,进入绣衣楼,选择入蛾部做死士。虽然如此,广陵王不让她参与到太过危险的任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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