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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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幽再大胆,也从未与人交流过这些,且听灵忧那满不在意的语气,她和房渊定是已然有过——
  她赶忙止住自个儿的思绪,清清嗓子,道:“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灵忧唇角勾起笑,有心为自个儿的顶头上司争取:“你们中原人太过含蓄,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你夫兄对你之情。要我看,摄政王比之皇帝不知好多少,就算你不想嫁他,也可以勾搭在一块儿,又没人晓得。”
  房幽抽了抽嘴角,眼见她越说越过分,忙截了话头,道是多喝茶。
  她抿进略带甘味的茶水,看似认真,实则已神游天外。
  这回自天柱塔上下来,她对裴焉,已然放软了态度。
  曾经选裴昱,不过是因为他是板上钉钉的皇帝,她想当皇后扶持房氏。可这婚姻被裴焉毁了一半,又被裴昱自个儿毁了一半。想当的皇后没当上,房氏没因她受益,反而连累得阿耶丢脸。实在是一笔大亏的买卖。
  眼下房浅的孩儿也没了指望,太后也没法当,那便只能另寻出路。
  裴焉三年来有南北两战功,在民间声望高,在朝臣间更受敬佩。裴昱这皇帝再这么做下去,要么自个儿作死,要么被退位。
  她本以为经历了从前两人的撕破脸,裴焉对她再无感情,但去了趟天柱塔,他不顾朝事便赶来,又背她下山,更是在以为她睡着时偷偷亲吻,这哪儿有一点要放下的模样。
  她要当皇后,无论是谁的皇后,都成。
  虽说打了以前自个儿的脸,但能当皇后的话,谁管这些。
  只是不知,裴焉有没有夺位的心思?再便是,他还愿不愿意立她为后。若是介怀她嫁了裴昱还被贬妻为妾名声不好听,那她过后岂不是又白费一番心思。
  这般思量一通,又觉脑子突突,房幽深叹一口气,决定趁着房浅即将生产一事回家省亲,也好问问阿耶对如今朝堂的看法。
  裴昱那里倒没拦她,只是阴阳怪气一通,道她未怀个一儿半女便要省亲,到真没见过这样的贵妃。
  房幽不轻不重地顶回去,道是她阿兄为大庆征战,好歹有军功,当贵妃妹妹回家为其庆贺,不正彰显了皇上厚待房氏么?
  裴昱想想也有道理。如今摄政王于朝堂上一家独大,连他也忌惮其手中兵权,须得扶持个人起来与之分庭抗礼。
  房氏虽不是个好人选,但暂且用用,有何不可。且房浅孩子即将出世,为着有房氏血脉的皇儿在,也不怕他们近些年会有何异动。
  他虽允了省亲,却派了一队亲兵护送,到底是不放心房幽其人。
  房幽也没再持反对意见,到了三月底,欢天喜地地便带人出宫了。
  上回见到阿耶还是岁朝的宫宴,如今过去将近四个月,她实在是想念。
  房府门前,见着阿耶头发白了大半,身体也好似有老态龙钟之象,房幽没忍住,霎时红了眼眶。
  上回问及崔云锦,只道阿耶不常出门交际,她便阿耶是暂避锋芒,称病告假是托词,未曾想到竟真是如此。
  父女三人进了西苑主屋,房幽的泪一瞬便掉了下来,语气颇有埋怨:“阿耶是真的病了,为何都不知会我一声,是嫌我丢脸了吗?”
  房鹤明无奈:“阿耶怎会如此想,幽幽无论是何身份,都是阿耶最宝贝的女儿。”
  房渊也在一边道:“谁能敌得了你在老头子心中的地位,家里田地、宅子、庄子全归在了你名下,你阿兄我是一点儿别想。”
  说罢,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仿佛意为房鹤明给他委屈受了。
  父兄都在逗她,房幽却连笑也笑不出来,原想着问问阿耶对如今朝臣多对裴焉马首是瞻的看法,这会儿也不敢问了。
  回家省亲这日,她一丁点儿朝事也没提,只陪父亲喝茶垂钓,晃荡着便过去了半天。
  待到她要回宫时,房鹤明自然万般不舍——这回小女归家,脾性变恬静了许多,虽仍以烂漫笑容面对他,却能看出心事重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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