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嘴上说不熟 第7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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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刀尖药!”
  华清昼麻利地递上,棕黄色药粉研磨极细,铺在伤口上瞬间被血浸透。敷了药,又用裹帘缠好,央宗又拿出了一盒长针。容桉见惯了大夫为祖父施针,可这针竟与她所见过的闪亮银针不同,它通体漆黑,透着股邪性。她也未见老人家燎火烧针,便这么一针接一针,扎在了祖父的五处大穴上。
  她小心翼翼问道:“敢问老先生,我祖父这一身伤病,要紧么?”
  央宗沉稳道:“遇到我便死不了。”
  少倾,果见昏迷之人胸口起伏渐重,面色也不似最初的青灰色,有了一丝血气。
  央宗收了针,让人
  给他穿好上衣,又道:“虽是死不了,确也十分凶险。他沉疴未愈,断了药,又失血过多,留在这里不行,得赶紧进城去。”
  停了许久的马车终于又跑了起来。车里空间有限,华清昼跟玉衡坐去了车辕上,容桉在车内半搂半抱着祖父,以免车身摇晃再伤了他。容桉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哭,又不敢哭,她见对面老先生闭了眼小憩,更不敢打扰,只时不时抹眼泪。
  马车终于驶出了山路,拐弯进入了宽阔平整的官道,跑得更快更稳了些。
  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传来,玉衡抬眼看去,便见一队悍马眨眼间飚至近前,与他们的马车擦身而过,带起一阵风,向着他们来路奔去,又极快地没入夜色中。
  华清昼虽未看清马上之人,可敏感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催促道:“再快点,玉衡,赶紧走!”
  玉衡也似嗅到了什么,朝车内喊道:“里面坐稳了啊!”
  随着他扬鞭高喝,马儿发足狂奔,朝着前方更快地蹿行出去。
  严彧带着裴天泽及十多名弟兄,打马狂奔了四五个时辰,本来想给恩师个惊喜,半路却听闻山路上出了事,急匆匆赶到时,只见了满地血腥。
  周遭的血气和杀意似乎仍未散尽,严彧站在夜色中,红着眼道:“十五名弟兄,容师傅和桉桉,我要一个都不能少,跟我下去找!”
  尸体被一具一具抬上来,十五名便衣的西北护卫,一个不落地摆了一排。
  肃羽沉声道:“马和车都找到了,马已死,车已毁,车上细软却未见,容师傅和桉桉小姐也未找到……是山匪么?”
  天泽望着趟地上的弟兄,眼里泛着猩红杀意:“是他娘的什么山匪,能连杀十五名西北狼卫?”
  严彧眸色发寒,朝肃羽道:“去调官兵,便是把这一带翻过来,我也要生见人,死见尸!”
  第89章
  严彧在百余里外的兴隆县翻山时,央宗已带着他要找的人进了梅府。
  梅爻未料央宗自带病人来,更未料这病人竟是辩经那日闻及的一代国士容崇恩。老先生自入府后便一直昏迷,他那个小孙女容桉说想见平王府的严将军,可他当时不在京中,容老又病重,便只能先在梅府住下,由央宗医治,另着人给严彧送信。
  严彧接信后带人马不停蹄往回赶,入梅府已是第三日晌午。他一露面,隐忍多日的安榕好似终于寻到了释放惊惧和不安的出口,扑进他怀中呜呜地哭,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
  严彧安抚了几句,便把她托给天泽,自己去看恩师。容老已苏醒,肺疾也压住了,只腹部有伤需要将养。
  容崇恩住的是琼花阁,窗外便是绝美园景。特别是那株越窗的白兰,此时开得正盛,玉白纤盈的花瓣藏在碧油油的枝叶间,好似娇俏仙子美好又灵动。花窗半开,馥郁的甜香飘了满屋。
  梅爻便坐在白兰花下,闲闲地打络子。
  风秀看小姐似无意识地捻着丝线,提醒道:“再搓,便要真成死团,解不开了!”
  “哦。”
  她松了手。
  风秀扯过那几缕线,细细捋顺,嘀咕道:“大晌午的,偏在这里坐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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