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第10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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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怎么争取呢。
  九岁那年,他尝试向柳教授争取过一次,随即被送到老家。
  或许人都有伤痕,吃到教训便反射性逃避。
  陈言没有说话,眼皮虚搭着,看起来格外疲惫。
  整个人阴沉沉、雾蒙蒙,同寝一年多,无良第一次见他这样。
  “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明野说你喜欢一个女生很多年。”
  事后回想,打序幕起,整条故事线的脉络无比清晰。
  陈言则不擅长倾诉,除去少年时代接受心理帮助。
  偏偏乔鸢不要他了,第二次被丢弃的消沉感始终无法消除,身体深处隐藏的毁灭欲更难以平息。
  多种情绪交杂绞喉,一切犹如漫长的幻觉,睁开眼,有人把空气都带走了。
  于是他开始头疼,眼疼,手指也疼。
  表象极力平静,精神紧绷着,仿佛再被轻拨一下就要断开的线。
  他不可以放任自己下坠,释放出来能好一些。
  心理辅导师常那样说。
  “我七岁那年,保姆请假,弟弟突然发烧。”
  他微抿下唇,休止片刻,道:
  “我妈任大学教授,平时比较忙,让我找体温计量一下。37.5c,处于低烧范围。”
  当时,刘教授在加班,无暇赶回,便叮嘱大儿子陪弟弟在家等,或者先联系爸爸。
  半小时后,弟弟说难受,哭得厉害,陈言打不通电话,带他去诊所。
  诊所离小区近,那会儿有流感,人多,好在医生认识兄弟俩,先给陈光开了两瓶药水,安排打点滴。
  点滴打到一半,弟弟想上厕所,陈言陪他去,特意把塑料瓶捏得很高。
  弟弟说他像大老鹰,一直笑。
  他给弟弟系完裤袋,也想上厕所,就把吊瓶挂回铁架上,拜托隔壁老爷爷照看一下弟弟。也找医生说了,可当他从洗手间出来时,弟弟已然不见。
  “那时的诊所没装监控,我爸请长假,我妈辞职,他们到处打探消息去外地找了很多年,直到我姥姥查出肿瘤晚期才肯回来。我继续住在爷爷奶奶家。”
  “高中毕业的暑假,我认识乔鸢。她是一个,打字很快、很聪明,喜欢一次性发好十几条信息轰炸别人的小孩。”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
  今天上了什么课,有什么作业,截止周末必须完成哪些任务。
  乔一元有能力将自己梳理得井井条条,她非常了解,自己想要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时候为什么而高兴,什么时候又为什么而痛苦。
  只是偶尔,十分偶尔的间隙,她会被浓烈的情绪所裹挟,失控地颤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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