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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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满心欢喜只等来一场空,怪不得这般失魂落魄。成了亲又如何呀,阿盈根本只爱那人财权富贵,若论了亲昵,怕还不如他。傅弦由衷窃快。
  第135章 “表哥~”
  实则也不必说是消息走漏,裴听寒要回京,大都督府怎会没有动作?初十那日裴二郎前脚出了都亭驿,一众奴仆就奉命开始清扫北院,这会子大都督府也没了正经主子,少不得李辞盈看顾他们。
  到地儿的时候李辞盈还怪呢,清扫罢了,怎把扶摇阁的牌匾儿也拆落在地上?问上一句,一旁人解答说,“娘子有所不知,大都督的意思是说,往后这儿要来新主儿,再沿用从前的名就不恰当了。”
  新匾已题好了,几人顶着烈日扛过院门的,金丝楠木的好木料,上边龙飞凤舞书来“青梧台”三字,正是大都督亲笔。
  李辞盈了然,大概大都督还是习惯身旁有裴家子弟帮衬着,就是不知这回是哪个小子能得此好运?
  又过两日便听传言,说是吐蕃方月前终于至楚燕忻通敌一案有了交代。
  永熙六年冬,吐蕃王达薄干修书长安,曰愿以战马三千、珍宝百斛换取七王子苟活一命,可七王子因事犯牵连,罪不可恕,依照魏律是断难留得生路的。
  而后达薄干再退一步,撤走了安西六县的吐蕃王军以示诚意,经裴都尉确认之后,魏廷同意七王子以质子之身留在长安城供养十年,此期间边境太平一日,便有他好吃好喝的一日,若吐蕃还敢再犯,即刻就拿质子祭旗。
  如此皆大欢喜——当然也有一人十分不喜,萧应问晓得的,三千战马运回翼州草场不是小事,担子自然而然会落在裴听寒身上。
  又过半月,约莫着人就要到翼州了,裴启真便唆使党众联书给那人请封,说句实话,以裴听寒如今的功绩,实不适合再推到边疆吃苦。
  萧应问当时不在场,众獠口沫横飞,中书令等几位亦为可惜人才逼近劝诫,殿中群情激愤,李湛终于不堪重负摆手依了他们的意,当场定下京畿副指挥使的职给裴听寒。
  得了这个,那可就得长久地留在西京了。
  金口玉言,哪得再轻易更改,李湛顶着表哥波澜不惊的目光拟了旨,一松狼毫,浑身都脱力了,他哀声说道,“这事儿它能怪我么?是怪不得我的,怪只怪得有的人见天儿忙着成亲的事儿,连国是也疏忽了,让裴家捡去大便宜,呜呼!哀哉!”
  话说完,鼻子抽抽痒出个两个响嚏,李湛手忙脚乱收拾了,也没见得旁边的人有动静,一摸脑袋,狐疑道,“表哥怎不说话,不是在心里头怪着吾罢?”
  萧应问皮笑肉不笑地别开视线,“哪个怪您了?得此人才乃大魏之幸,臣——”他冷哼了声,“喜极难言罢了。”
  “果真,那吾怎得突然打喷嚏?”李湛道。
  萧应问瞥他一眼,“可笑。”
  可笑么?李湛上下仔细打量了对边的人,也为他脸皮由衷觉得钦佩,嘀咕着,“毕竟人家两个你情我愿,是表哥生生棒打鸳鸯强求了人家来,怎么的,这会子倒一点不觉心虚?”他摸摸鼻子,猜测道,“还是说这两日你与咱遥妹妹传信意正浓,都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说的什么话,萧应问没想再理会,要走时一侧眼瞧了棁架上的白狐裘,到底没压住唇角弧度,极轻笑了声,又很快抑下。
  “瞧瞧!你瞧瞧!”李湛见了直想捂眼睛,捧住心口作呕吐状,“爱卿无事快快退下罢,朕实受不了你这副模样。”
  晓得表哥得意不了多久,没等几日傅弦远归,复命时绘声绘色说了三遍在飞翎廨的见闻,李湛半日数度笑得直不起腰。
  第二日特意寻来北衙,见得萧应问仍埋首在案,真忍不住过去拍拍人家臂膀,语重声长地安慰道,“有卿如此,朕方‘喜极难言’啊!”
  话毕了,也不管人家脸色多少铁青,叉腰大笑而去。
  *
  两方协约之下,西境总算彻底安定。此番裴听寒领了安置战马的差事,只得麻烦李少府领吐蕃使团回京,至翼州几日,前者再接朝廷号令,命往长安城参大朝会。
  裴听寒本是没想过再回去,长安城的事儿他听说过了——李家两个小儿往雁山读书,而后落籍萧氏、李家姑母眼疾好转,那人又为阿盈请封乡君,而后庄冲的解药拿到手,诸事皆顺。
  她不再回复陆暇的信,任他如何小心措辞,她生连一句多余的问候也不曾送过。是昏事繁忙让她再顾不上微末,还是根本已经将他忘了干净?
  裴听寒夜夜宿在南门楼子,只觉哪天再睁不开眼是最好。
  可上头有令他又能如何?既往长安,干脆驱马趁孤月,连番赶上了李少府与使团,也督进两方事态好给大都督交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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