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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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色爬满了冷白的脸,额角的汗顺着下颌往下流。
  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相互纠缠。
  疯狂像藤蔓般缠绕着每一寸土地,将根系刺/入干涸的河床,吮吸着深处的湿润。
  阮绵趴在陆砚洲汗津津的胸膛上,被陆砚洲抱到浴室。
  再回房间,他被陆砚洲抱在怀里,听到身侧沉稳的呼吸,他强忍着累和困睁开眼。
  他哥的眉头舒展着,他心里松了口气,陆砚洲有多久没有这样平静的,安稳的睡个好觉了?
  就在阮绵以为陆砚洲已经陷入沉睡,想要再摸摸他的脸,他却又动了。
  阮绵连忙闭上眼,很快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似乎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会,紧接着怀中的温暖离去。
  陆砚洲先是起床喝了一点水,然后走到床边,看着阮绵安静的睡脸。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缅于过去,这段时间两人互相小心翼翼,相敬如宾,自己难受,阮绵会更难受,他吃的苦已经够多。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
  床头柜上还有小半包烟,他拿起烟盒走到窗前,抽完这包就戒了,本来就没瘾,只是没别的爱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能拿这个或者工作排解。
  过完今晚,他就跟阮绵好好谈恋爱,阮绵如果想结婚,他们就立马结婚,如果不想这么快,他们就晚点结,不管结不结婚,他们会一直恋爱,甜蜜的,热烈的,吵闹的,你哄我,我哄你,像过去一样。
  陆砚洲如释重负般笑了一下,笑声很轻,阮绵听到了。
  他想起白天陆砚洲的那个笑,想到他和姚少吾在阳光下默契般配的步伐,此刻的快乐也是因为姚少吾吗,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不管是什么,这是好事,有人能让他开心,这段时间的折磨已经让阮绵明白没有什么比陆砚洲开心更重要。
  只是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能让他开心的人,或许从始至终都不是,他只会让他哥生气、伤心、愧疚。他就像是陆砚洲身上的一块烂疮,留着会腐烂的越来越厉害,挖掉虽然会痛,可总会有痊愈的一天。
  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
  他眨了眨酸热的眼睛,咽下涌到喉头的灼热胃液,下定决心。
  走吧,让痛苦消失,连同制造痛苦的人一起。
  第二天一早,阮绵起床帮他收拾行李箱,陆砚洲从床上起来把他又抱回被窝里:“再睡一会。”
  面面相对,他看着陆砚洲眼下的青黑,心中突然很释然,没有什么离愁别绪。
  阮绵拿鼻尖蹭他下巴上的胡渣,痒痒的。
  “梅花快要开了。”他想说你记得去看,可又没必要,像是在让陆砚洲记住自己一样。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数数今年开了多少朵。”陆砚洲去亲他的脸颊,没看到阮绵眼中一闪而过的湿润。
  阮绵送陆砚洲到楼下,本来他想送到机场,可陆砚洲不让。
  “在家等我回来。”
  “好。”
  陆砚洲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又转身亲了亲他额头。
  阮绵也踮着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地说:“哥,再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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