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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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棣棠退开一些:“你别这样。”
  愉琛挑眉:“哪样?”
  她不愿意坦白。
  他追问:“哪样啊?”
  “我在呼吸。”
  第52章 搁浅的鱼
  顶着愉琛似笑非笑的该死表情,面部彩绘图案总算落成。
  话剧剧情里,彩绘图案是在山神新娘出嫁前一天,由全村人每人一笔,共同绘制。
  这幅献祭图的最后一步,需要由新娘的孩子亲自完成。
  新娘孩子画上的图案不是花,而是手印。
  傩巫会让新娘的孩子双手沾满花汁,轻轻地在新娘双手腕骨处抓握,留下两枚或稚嫩或成熟的手印,一如孩子出生时第一次握住母亲双手小臂时留下的,爱诞生时的刻痕。
  温馨又诡异。
  除小臂手印外,其它彩绘都是以山吹花为原型的祭祀图案。
  沈棣棠在设计面部的祭祀花图时,纹理从脖颈的脉络起始,蔓延生长至脸颊,最长的一朵花枝攀过愉琛高挺的鼻梁,几乎盛开在另一枚瞳孔里。
  她端详片刻。
  愉琛五官的立体感与攻击性被柔和的山吹花中和,花朵自他的血管中长出,将他紧紧包裹。
  他宛如在花丛中因被淹没而窒息的殉道者。
  轮到胸腹时,沈棣棠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说来奇怪,她要更加用力才顺利说出话来:
  “衣服拉开。”
  “好。”
  愉琛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讨厌神情,剥落半透明的真丝外套,挺配合地换成卧姿。
  她的笔尖蘸着莹润的蓝,不甚稳当地攥了攥。
  第一笔,落在他锁骨下方。
  他胸腔似乎瑟缩了一下,幅度很小,接着又一下。
  沈棣棠定睛片刻才意识到,那是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剧烈起伏,她隔着胸膛都能看清每一次跳跃,连胸口的无事牌都被托着荡起。
  与回忆高度重合的现实场景在提醒她,她此刻正在做的,实在是件充满情/色的事。
  目光与画笔代替她的手,描摹抚/摸他寸寸肌理。
  那些深埋记忆中的细节暗自浮上来,她很快就不再严丝合缝地按照设计图绘画,——因为画笔先于大脑,直觉先于思绪,在她意识到之前,她早已根据他的身体调整图形。
  笔笔精准,无需犹豫。
  没人比她更了解,要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这具身体的美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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