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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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棣棠顿了半天才接着说:“——肺脾肝心。”
  “啊?不是心肝脾肺肾吗?怎么还倒着念呢。”他笑嘻嘻地没放在心上,不忘初心地继续劝,“陪我喝吧,自己喝咖啡挺没意思。”
  喝个咖啡还想有意思,那不如学大象拿鼻子吸着喝。
  她还是忍了,饭碗要紧。
  “你上次说你不会画画,这不是画得挺好?”
  这点上,沈棣棠自作自受,权当他在夸她,咬牙道:“哈哈,谢谢。”
  林蔚自顾自地笑着说:“你现在不色盲了?”
  他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沈棣棠就想到那天在红绿灯前,愉琛趁着倒数阴阳她,问她色盲这病还能后天感染吗。
  骗人怎么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骗的时候又没想到还会再见。
  她像个快爆炸的河豚,彻底忍不了了,面无表情地回:“喝中药治好了,你也喝点试试。”
  没准也能治性缘脑。
  有病就治。
  “哈哈哈哈哈!”林蔚压根不懂听话听音的道理,夸张地笑半天,“跟你聊天还挺有意思。”
  沈棣棠没觉着有意思,倒觉得肺快炸了,上了发条似的,越画*越快。
  逃离聒噪同事的迫切愿望是第一生产力,沈棣棠光速画完群青蓝山吹。
  她撂笔就觉得,对了。
  花型和远在辽城的那幅壁画别无二致,重瓣、落花、群青蓝这些元素,让花型生动张扬。
  看了花,王导满意地竖起大拇指:“就是这个感觉!就要这种花,你可以开始设计全身图案了。”
  每日八百的收入即将进账,沈棣棠却忽然开心不起来。
  这是二十五岁的沈棣棠从十八岁的沈棣棠那里短暂借来的灵气。
  有那么一刻,她有种可怕的错觉,——她好像在枯萎。
  这种感觉之前也有,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生存这件事,毫无疑问是让人痛苦的。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潜意识悄悄关闭一些感受的能力,丧失部分痛觉,以此消解情绪,麻木地迎上生活中那些琐碎割人的锋刃。
  毕竟,她没给自己留什么情绪崩溃的时间。
  也许有人将这个过程称为步入成熟。
  但对她而言,这是可怕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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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花型已经确定,但出设计图也是个大工程。沈棣棠一整天都毫无收获,剧本还在保密期,王导给她发了份排练时间表,让她看排练找灵感。
  沈棣棠翻看密密麻麻的排练时间表,皱眉道:“每周有三天都接近十二小时,我......”
  王导:“还按之前谈好的,八百一天,工作时间八小时。工作日超出部分两倍时薪,周末三倍,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计算。”
  “——我保证全勤出席排练。”沈棣棠比个发誓的手势,想了想,又不甚确定地问王导,“我们首演地址不会在缅甸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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