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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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不至于受伤昏迷,可也被冲击力推得踉跄倒地,除了肩背之外,膝盖、腿上、手心都有不少擦伤。
  在抬眼看到陈秉言安然无恙,并且做着自保的动作时,施乐也完全明白过来,他的举动实在是多此一举。
  吊瓶中的药水滴答滴答流着,速度很快,他感觉有点心慌胸闷,想找护士帮忙调一下流速。
  一直低垂的脑袋抬起,还未找到护士,视线中先出现了买药回来的陈秉言。
  施乐又把脑袋垂下,一声不吭。仿佛再次回到孤儿院的那段时期,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他不敢说话。
  陈秉言这个人还是比较细心的,回来之后没有急着坐下,看到输液管中药水流速太快,主动去调慢了点。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在施乐旁边的位置,把买回来的药摊开放在并拢的腿上。
  “这个是内服的,一天三次,一次两粒。这个是外涂,另外伤口处需要每天换纱布。不嫌麻烦可以来医院,嫌麻烦就家附近找个诊所。”
  陈秉言一句句交代着,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他连一句“我帮你换纱布”这样客套的话都懒得说。
  施乐嗯了一声,意思是听到了。
  周围都是人,一簇簇低声细语汇聚在一起,落入耳中也难免吵轰轰的。
  只有施乐和陈秉言组成的小圈内,寂静无声。
  施乐突然站起身来,没有插针头的那只手朝着输液管探去。
  “你要做什么?”陈秉言从旁拽住他的胳膊,把人又拉着坐下,“我给你弄。”
  “没什么,想调慢一点,感觉心慌胸闷。”
  陈秉言真的站起来看了看,嘴上说着:“速度正好,不碍事,太慢的话结束就不早了。”但手上还是小幅度的调慢了一点点。
  “噢。”施乐又不说话了。
  傍晚时分,他们才从医院回到家,晚饭吃得是陈秉言从外面买回来的清粥小菜。
  家里比医院还静。
  施乐已经不是5岁时只知道用沉默来躲避一切的幼童,白瓷勺子磕碰碗沿,他低闷的声音夹杂在清脆的响动中。
  “陈秉言,怎么不说话?”
  对面喝粥的人停下动作,把勺子搁在碗里,坐直了身体。
  他周身气压骤然降低,是施乐从没见过的模样。
  不是五年前儒雅端方的少年,不是重遇时散漫刻薄的混子。
  他沉静得如水一般,眼神中都是施乐看不懂的东西。
  在这样的情境下,施乐还有心思想,陈秉言不是风,他比风还难以捕捉。
  “你想让我说什么?”就连声音也是从未听过的语调。
  施乐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嘴角扯出笑,干巴巴笑了两声,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什么,不想说也不用说,吃饭吧。”
  陈秉言却没听他的,继续用那种审问犯人一样的语气说:“你当时站的位置根本不会出事,我也有能力自保,为什么还要冲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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