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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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次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范松云了,带刀侍卫有无上的权力,可以无条件跟着范松云出入任何场合。
  白青栀靠在车座上,任由范松云的指尖穿过他湿润的发间。银梳齿从发根梳到发尾,偶尔缠到打结的地方,男人便用指腹轻轻揉开,蹭过耳后时带着若有似无的电流。
  “头发半干不净。”范松云的声音混着车载香薰的雪松香,分不出是不是信息素的味道,“容易头疼。”
  白青栀闭着眼哼笑:“你好墨迹。”话虽这么说,却在对方用毛巾裹住发尾时,悄悄往热源处靠了靠。
  车窗掠过梧桐树影,光斑在范松云胸前的金穗上碎成星芒——白青栀突然发现上面刻着极小的“栀”字。
  皇宫侧门的鎏金铜狮沾着晨露,白青栀跟着范松云踏过汉白玉台阶时,听见自己潮湿的发梢滴在石板上的轻响。造型师们立刻围上来,有人替他摘去毛巾,有人往他发间喷玫瑰精油,而范松云则被引到另一处镜台前,金丝绣袍在转身时扫过他脚踝。
  “白先生的发质真好。”造型师的指尖蘸着发蜡,“就是有些虚浮,需要用檀木梳压一压。”
  白青栀从镜子里望着斜对角的范松云。男人正任由匠人替他束发,金色长发被玉冠分为两股。
  “白先生?”造型师的轻唤打断思绪,“该换冠了。”鎏金嵌玉的束发冠被轻轻按在头顶,两侧的流苏垂到锁骨,凉丝丝的。
  等到两人并肩站在镜前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范松云的绣袍是深海般的靛蓝色,绣着九爪金龙踏云纹,而他的月白色锦袍上只绣着简化的云雷纹——恰如主与仆的泾渭分明。
  可当范松云伸手替他调整玉佩时,两人交叠的影子却在地面织成了纠缠的纹样。
  “该准备仪式开场了。”范松云说。
  这次白青栀坐在范松云身边却一点都不紧张,他甚至相当放松,低头看着台下的人群熙熙攘攘进场。
  哪怕此时此刻他已经站在这里,却忽然感觉很假,像一场梦一样。
  他看到皇帝和司仪进场,他站起身跪在范松云面前。
  皇帝和司仪轮流发言,白青栀听到什么“忠诚”“荣耀”,什么“誓言”“生命”,但他的眼里只有范松云垂下的长发。
  “范松云的头发有这么长吗?”白青栀走神,“竟然坐着可以垂到这里吗?那他会不会坐到自己的头发,应该会疼,好能忍啊。”
  “……此刻,请聆听内心的声音——若愿以生命践行此誓,便抬头接受这荣光;若愿以热血浇筑此志,便伸手握住这重责。
  诸位,让我们以掌声为剑鞘,以目光为旌旗,见证新的守护者,就此诞生!”
  司仪的话落了,白青栀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范松云站起身来,他才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白青栀的膝盖已经有点密密麻麻的疼痛,但他仍然驯顺地跪着,听见剑出鞘的声音。
  范松云的信息素包裹着他,让他感觉安心。
  “……白青栀,你可愿以血与剑,守护你的主人?”
  剑刃出鞘的清响让他瞳孔微缩。范松云的剑尖在他眼前半寸处停住,映出他微怔的面容。男人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那把剑的剑尖指向他,他听到范松云问他:“你是否愿意以生命和荣誉,不顾一切地保护你的主人?”
  “……我愿意。”白青栀答。
  范松云收起剑,上前一步把他拉起来,然后亲吻他的脸颊。
  白青栀在恍惚中听见热烈的掌声,起身时膝盖传来钝痛,白青栀踉跄着扶住范松云的手腕。男人立刻伸手揽住他腰侧,指尖隔着衣料按在他后腰。
  他听见范松云声音极轻地问:“累了吧?”
  白青栀露出一个柔软的笑意,还未及回答什么,就听见有人尖声呼喊:“我检举!白青栀和范松云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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