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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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既安挑眉一笑,他早知道会有这样一日,也早就准备好看他的笑话,现下揶揄他两句,心中快意多了。
  暗暗高兴了一会,宋既安才认真道:“疏遥在家中没受过一点委屈,你却偏偏爱给她气受,若想扭转局面,不容易,况且那苏敬之处处都好,待疏遥更是无话可说,覆水难收,你又何必再受这个罪,倒不如顺其自然吧。”
  话音一落,谢字卿的眉心下意识微拧,攥紧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做不到那般无欲无求,他喜爱宋疏遥,哪怕受千般万般的苦,也要和她在一处,哪怕她三心二意,抑或是嫁了旁人,他也要从宋疏遥那里分得一份爱意。
  要他就这么跟宋疏遥断了,他试过,做不到。
  谢字卿向来高风亮节,自身持正,知晓如此想法卑鄙龌龊,见不得光,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须爱他。
  仰面望天,谢字卿不轻不重地吐出一句:“就听你的,顺其自然吧。”
  宋既安睨了他一眼,听他的语气倒不像是要顺其自然的。
  今日十五,月明如水,出了红莲夜,两人又在灯笼地下看了一阵月色,而后宋既安道:“走吧,送你回府。”
  这次他没拒绝,被宋既安从黑暗中拉出,搀扶着站直,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觉得心中泛空,喉中一痒,下一刻,竟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血来。
  宋既安回府已经是后半夜了,第二日下朝归来,宋疏遥才见着他。
  他正准备用早膳,见他净手,宋疏遥赶紧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递上,讨好般问道:“兄长,谢侍郎如何了?听侍女说,您昨夜回来时衣袍有血,他可还好?”
  “你怎的知道是谢字卿的血,
  为何不关心我呢?”
  宋疏遥抽了下嘴角,无奈地“啧”了一声,宋既安身上没伤,这血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宋既安若有所思,没言语,宋疏遥忍不住又小声督促道:“兄长,兄长。”
  “他不太好,”宋既安撩袍坐下,“政务缠身加之忧思深重,旧伤反复不好,昨夜我走的时候他还没醒。”
  “如此严重?”宋疏遥惊诧地坐到宋既安身旁,继续打探道,“可有性命之忧?”
  她回想昨日谢字卿破釜沉舟般的表白,心道不好,莫非他当真命不久矣,早知如此,同他说话时就该再温和些。
  宋既安瞥她一眼:“不知道啊,跟你又无干系,你担忧什么。”
  “他那手臂是替我找红云的时候伤的,说起来也不算与我无关。”
  “又不是你让他帮忙找的,他差手下去找不就行了,你往身上揽什么责任?”
  宋疏遥气鼓鼓道:“兄长今日说话好没道理,旁人去找红云若是伤了,不一样是我的责任,谢侍郎是我朋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闻言,宋既安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不想同他有什么干系了吗?”
  “兄长不必再试探我的心意,”宋疏遥索性揭露宋既安的心思,坦言道,“担忧谢侍郎是因着道义,我决计不会再有旁的想法,这次也是想让兄长代我去国公府看看,顺便送些谢礼过去。”
  他清楚宋疏遥的性子,听了这话,并无太大意外,微一挑眉,也不装了,含笑道:“好,怎么都行,就是别委屈着自己,至于你说的这事儿,是件小事,你不说我也要去看他的,只是他最近怕是没空见我。”
  “此话怎讲?”
  宋既安略一思索,这才将早朝的见闻同她说了:“贤王今日又提了废止私学之事,安排刑部早朝之后将此事议了,字卿怕是脱不开身。”
  宋疏遥心中一沉,万没想到贤王这么快就旧事重提,急道:“让刑部议?所议何事?”
  “将禁止私学的法令纳入《大渊律》中,另外定下人选,谁来带头查办现有私学,这差事多半要落在字卿头上。”
  宋疏遥攥紧拳头,颇为克制地在桌上轻声一敲,眉心紧锁,愤然道:“悖礼犯义,倒行逆施,此等专政无道之辈,岂能受命于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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