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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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就算没有办法制止,至少让他有了充分准备与他一同面对。
  他,泽村荣纯,应付御幸这门课上已经是第二回重修,怎么也得那个及格才是吧?
  于是他在御幸简单介绍公寓附近的便利设施后,又无比自然地话题扯回了自个儿和球队身上,“和我同宿舍的野田——似乎是比你还要前一年选秀进球队的,之前是在打社会人棒球,前年还入选了亚锦赛。总之是位非常亲切的前辈,经常邀请我一同训练,并会给出一些指导意见呢。
  “他对御幸前辈你的评价也很高呢——说如果你的成长曲线没出什么大问题,基本就是球队未来坚固的司令塔了。”
  御幸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泽村从宿舍往南边走,走了约莫半英里时天几乎完全黑了。他站在一棵被路灯斜照的树下,等待御幸回话时他抬头看见一只松鼠抱着松果在几根树枝上来回跳,像是要去参加超级马里奥的最新试镜。
  在他饶有兴味地看得脖子都僵硬后,他动了动身体,决定再给御幸递点话头,“你那届选秀,球队的五指似乎也来自社会人棒球?”
  “峰冈。”
  御幸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措词,“那家伙在二军的时候很努力进了一军——可能因为特别努力,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愤世嫉俗。总之年龄比我们大不少,是个不太容易看透的家伙。”
  与御幸同年选秀进球队的新人,除了他与方才提到的这位峰冈外,还有一位大学选手,据说是十分优秀的投手,但进入一军没多久就因手肘受伤住院了。
  “你和美马还有发信息吗?他不是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没和你分享什么古怪的八卦之类的?”穿着短袖出来久了,初春时分的夜晚还有些凉,泽村抱着胳膊哆嗦了会儿,默默将御幸的话记在心里,又状似无意地问起了故人的信息——美马总一郎高中毕业去了横滨湾星,迄今为止倒是已经和御幸在比赛中遇上了几次了。
  “……”这次御幸沉默的时间比前一次更长了,“如果泽村你直说想听好玩的故事,我不会取笑你的。”
  “所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比起问我,你去看周刊新闻会知道的更多吧。”
  “你没有听出来我是在考验你有没有关注自己所处之地的行业新闻吗?”
  “你可以先做个范例,说说看应该怎样关注新闻?”
  反正直到最后御幸没有分享半个故事,倒是泽村在和恋人吵嘴中几乎忘记了初衷,津津有味地和御幸讲述了日前看到的别家球团不知真假的八卦。
  最近最轰动业界事件当属隔壁联盟某家球团名人被发现在家中藏匿安他非命后被捕,后发现他从同球团前辈中获得这些毒品,警署查证这位前辈在球团期间曾把毒品赠给三名不同的同球团球员。
  “这些周刊记者绕来绕去的,读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哪个真哪个假了。”讲完这些事儿泽村已经走到宿舍门口了,他一脚踢飞了石子,作总结道。
  电话那头的御幸轻笑出声,“以你的脑袋瓜就别去思考这种问题了——谁都不要轻易相信,好好打你的球就好了。”
  当然说总是比做轻巧。
  巨人在前些年主力野手和投手fa流出后,在最近几年的选秀中格外留意投手与外野手进行战力储备,等到泽村这一届,球队已经网罗了不少来自高校与社会的各色投手。
  高中时候被冠以的光环,实则是把双刃剑。泽村虽然来球队时日不常,也因开朗与没心眼的外表被“亲切”、看似口无遮拦的前辈、同期生们灌输了不少八卦,也因而知晓有曾经光芒万丈的高校明星,来到球队后一两次发挥失常便被球队放弃,放在二军任其自生自灭。
  他曾某一次因遗忘个人物品而在夜已深的时候返回室内体育馆,却见本该无人的体育馆灯火通明。他心生疑窦,并未大喇喇推门而入,垫着脚扒拉着窗户努力往内探寻,便见一人在灯光集聚处一次一次挥棒,在不知多少次后突然扔掉球棒坐在地上,将头埋入膝盖。
  泽村这才注意到对方脚边扔着的平板荧光闪闪,熟悉的警报声从中传出,响彻空荡荡的练习场,让他倏忽以为回到了那个梦想之地。
  他也因而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可能正在无力哭泣的年轻人,是他人口中那个曾经闪闪发光的少年。
  他抿抿唇,悄悄地离开了。
  世间万千,总是有种种遗憾与无力令人难过,但泽村始终相信他在前不久选择职棒这条路时,仍然老当益壮的爷爷临行前对他的嘱咐——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种因得因,种果结果。
  相互支撑的他与他,还能心无旁骛地打着棒球就是最好的因与果了。
  以此为信念,他倒是抛去了些许杂念,在照旧旁敲侧击关心某人日常外,倒是时不时交流起时兴的技巧与旁队伍厉害的球员来。而他近日的娱乐,也变成了泽村翻找出当年御幸初次比赛、初次全垒打的比赛记录与周刊报道,对着当事人的面念出,以期能见某厚脸皮捕手燥得慌的模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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