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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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总觉得被媒体关注,好像不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心智比活了两轮还要成熟的金丸摸摸后脑勺,有点不确定地说出自己模糊的感想。
  大众的期待与镁光灯的聚焦就像一个漩涡,能力越强、背负的东西越多,离漩涡中心越近:紧张的比赛前见许多陌生人,与他们寒暄说出得体的话——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比赛之后还来不及收起自己的情绪,世人的目光又看了过来,自顾自地为你的行为作上诠释,表现稍不如意似乎就成了毁坏他人梦想的大坏蛋。
  明明这是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比赛,是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
  泽村虽然自己与媒体周旋甚少,却也见过御幸以各种官方或不官方的措辞应付媒体,最后还扔下个大炸弹满不在乎地让球队自个儿收拾烂摊子,自己扔了句打球打腻了就卷铺盖跑路。因而金丸这一说辞也或多或少引得他有些惆怅,但很快又因对恋人的盲目自信自顾自地振作起来,“没关系啦,御幸一也虽然看上去除了棒球一无是处,但一旦想做什么事情,应该总是能处理好的!
  “真的吗?我觉得可能……不一定吧?”
  金丸怀疑的话没能被泽村听见,他方才敏锐地捕捉到从更衣室走出的他们的讨论对象,丝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他、投入队长大人的怀抱去了。
  春甲比赛第九天,前三场比赛进行时观众席越来越拥挤,等到第四场青道与巨摩大的比赛开始时,就连最上方的站台也挤得水泄不通了。
  第一局上半时巨摩大防守,面对目前为止在甲子园0失分的巨摩大王牌本乡正宗青道打线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连续三振两人后,就连三棒春市都没能顺利碰到球。
  或许受上半紧张氛围影响,下半局开局泽村投得并不顺利,对手二棒上垒后,三棒敲出安打,他接着对着四棒投了四坏,造成了满垒一出局的危机。
  而他这软绵绵的投球继续给了对手可乘之机,五棒在第一球时就积极出棒了,好在球滚至二垒时春市快速捡起将球传至游击手仓持,接着仓持将球无缝隙地传给一垒手,完成了双杀。
  二游间的精彩防守险险破除了青道的危机。
  经此一局,与御幸一同走向休息区的泽村面上丝毫未见沮丧,甚至小跑两步赶上前面的春市,用手碰碰对方的肩膀,“你们配合得越来越好了,不愧是棒球之神看中的男人——小凑春市!”
  春市有些害羞地摸摸头,但是违心的“你也投得很好”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同时已经有人说起大实话来证明和泽村不是塑料花情谊了——御幸一也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不动声色地从春市肩膀上扯下某投手的爪子,“相较而言,某人就投得实在不怎么样了。”
  泽村讪讪地收了爪子摸摸鼻子,难得没出言反驳。
  他那脏手碰过的鼻子黑扑扑的,倒像是小熊的黑鼻子,还扑腾着圆眼睛瞧着御幸,似乎在说“下局就把王牌的英姿拿出来给你看看”。御幸伸手擦擦对方的黑鼻子——更黑了,他于是开心地笑出声,“相信你下局没问题的。”
  可惜这话说太早了。
  泽村终于在第三局时稳定下来,御幸的配球与他较为精准的控球力再也没能让对手从他们手中得分——但在第二局时,他连续投出好打的内角球,再加野手的漏接,他们丢了两分。
  与他们情况相反旳是,本乡正宗的投球从一开始就非常稳定,到第五局为止,除了白州因四坏上过垒外,无人成功打出一支安打。
  去年夏甲将成宫与稻实挡下的投手与队伍,拥有如果不正式与之比赛便无法得知其可怕的实力。
  第七局上半,队长兼四棒御幸一也打出了青道此次比赛的第一只安打,上二垒后却没能得分。
  直至八局结束,青道仍然未能得分。
  回到休息区路上,泽村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某个方向。
  似乎受他感染,他身后的捕手与野手也停下了脚步。
  即使此时最后一局比赛还没开始,观众席上的喝彩声已经铺天盖地——他们分辨不清是支持他们反转的观众多,还是期待王者巨摩大的观众多;两只队伍的啦啦队也互不相让地吹奏应援曲。泽村的目光从啤酒广告、饮料广告、运动装品牌广告逡巡而过,最后向上落在了比分板上。
  “怎么?我们的王牌有话要说?”
  他深深吸了一口甲子园的空气——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头一一看向他的队友们——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令他更加感激命运,他又重新回到了这个梦想之地;也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令他意识到,青道需要的,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技巧,而是整只队伍一起踏上这片成长的土壤,共同成长。
  “如果没有来到青道,没有有幸来到甲子园,我们一定不知道会有这么厉害的对手……也不会在一场场令人喘不过气的比赛中获得成长。”他伸手接住初春的雨夹雪,说,“就让我们一起,拿下最后一局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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