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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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那个结婚又离婚,没有丈夫跟孩子的女人。
  女人没有家庭怎么可以?她肯定是忍受不了这份孤独才跳的楼。
  所以说,女人啊,事业做的再好有什么用?那么好胜又有什么用?没有家庭、没有丈夫和孩子,到头来还不是落一个凄惨的下场。
  这是一个关于道德的寓言,但凡有关道德,都不可轻易示人,因为它会使背德者丧心病狂。
  沈秋澜到的时候,外面围满了记者,长枪短炮的对准她,都想要获得盛嫄的第一手消息,她作为亲人还没有来得及悲伤,却先要去面对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人心的恶意。
  她让警察把媒体拦住,用一句无可奉告把这些恶意暂时的抵挡住。
  沈秋澜见到盛宁的时候,她就站在盛嫄的尸体旁边,对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空荡荡的太平间,沁满阴冷的寒意,沈秋澜脚步猛地踉跄,手捂住了嘴,眼泪流下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还是盛宁转身看见了她。
  “妈...”盛宁叫了一声沈秋澜,“您来看小姑最后一眼吧。”
  短短几步路,沈秋澜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她走到盛嫄面前的时候,沈秋澜才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她还说要跟我一起去京北,让我等她回来...怎么就...”
  “太傻了...太傻了...”
  盛嫄的遗体是从医院后门被运走的,记者还在正门围堵,盛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满眼讽刺,她们只是想把亲人带回家,可却偷偷摸摸像个贼。
  她跟沈秋澜联系殡仪馆先把盛嫄的遗体寄存,随后便去了盛嫄的公寓,楼底下的那滩血还在被警戒线围着,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
  沈秋澜恍惚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好在盛宁扶了她一把。
  沈秋澜顺着那摊血迹抬头向上望去,三十六层的高楼...人站在上面就像一颗砂砾那么渺小,她不知道盛嫄是怎么有勇气跳下来的?但她知道...那一刻盛嫄已经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任何留恋了。
  公寓的钥匙沈秋澜有,姜淑怡去世后,盛嫄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沈秋澜在这里陪她。
  门打开,一切如昨,一切空洞。
  没有了主人的实物,失去了它的意义。
  浴室里还有水汽,那是盛嫄洗过澡后没有来得及收拾,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她前不久才买回来的热带鱼,沙发旁边是她没有看完的书。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盛宁和沈秋澜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儿来,直到窗外的夜幕降临,天黑透了,清冷的月光扑进客厅,她们总觉得盛嫄好像只是在卧室休息,似乎只要把灯打开,盛嫄就会从卧室出来见她们,温柔地对她们说——“怎么不叫醒我呢。”
  她总是温柔,总是善良。
  盛宁又想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无论如何都对不上。
  她把灯打开,走进书房,看见了书桌上放着的遗书,遗书下面是股权转让书。盛宁眼中含着泪,手指在上面轻轻地触摸——
  “小姑从来就没想让我一起承担,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沈秋澜把抽屉拉开,里面放着抗抑郁的药——
  “她病了...她已经病了很多年...”
  盛宁听到这话,转身看向沈秋澜。
  沈秋澜摇了摇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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