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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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瓣瞬间凋零,化作光点融入阿竹心口。
  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守墓人发出不甘的嘶吼,随崩塌的墓宫一起坠入深渊。
  回到苗疆的那天,细雨如烟。
  竹楼外的芭蕉叶上滚着水珠,阿言撑着伞蹦蹦跳跳去溪边捞鱼,尹眠和洛君在廊下煮茶,黑骨伞斜倚在桌边,伞面上的紫藤花纹被雨水洗得发亮。
  一切都安宁得像场梦。
  ——除了哭狼。
  他站在竹楼最高处,黑刀插在脚边,盯着远处雾蒙蒙的山峦,指节捏得发白。
  阿竹端着药碗上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喝药。”他把碗递过去。
  哭狼没接,突然一拳砸在竹柱上,“为什么瞒我?”
  竹楼“嘎吱”摇晃,阿竹的睫毛颤了颤,“什么?”
  “噬心蛊发作的最后阶段——”哭狼猛地转身,眼底赤红,“你会变成守墓人那样的怪物,是不是?”
  雨声忽然变大。
  阿竹沉默了很久,久到哭狼以为他不会回答。
  “是。”他终于开口。
  碗里的药汁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哭狼一把拽过阿竹的衣领,药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他妈……”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在墓里差点死了,要不是这次发作的紧,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阿竹任由他拽着,忽然笑了,“不然呢?像条狗一样求你可怜?”
  这句话点燃了火药桶。
  哭狼猛地把他按在墙上,牙齿狠狠磕上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阿竹却仰起头纵容这个暴戾的吻,直到对方的手探进他衣襟,触到心口还未消退的黑线。
  哭狼突然僵住。
  “怕了?”阿竹喘息着,“苗疆的毒蛇可不会对疯犬手下留——”
  话没说完就被拦腰抱起,重重扔在床榻上。
  竹帘被风掀起,雨丝飘进来,打在哭狼绷紧的脊背上。
  他跪在阿竹身前,牙齿叼着对方腰带的铜扣,眼神凶得像要杀人。
  阿竹支着手肘看他,长发散了一枕,故意用膝盖击他,“不会?”
  哭狼直接扯断了腰带。
  事实证明,擅长用刀的手,解蛊时有多克制,此刻就有多放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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