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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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芜还在碎碎念:“先来后到,后来居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道理……”
  姜藏月终道:“庭小公子,我很忙。“
  这话一出,庭芜闭嘴了。
  风声密集。
  纪宴霄递过紫竹骨伞。
  姜藏月又道:“安乐殿并非密不透风的围墙,还望殿下上心。”
  纪宴霄垂眸一瞬,再抬眼时,眉眼如玉:“好。”
  姜藏月转身离去。
  庭芜长长叹气,沉默一会儿:“……主子。”
  “主子!”他捂住胸口,佯装伤心:“人都走了,咱这算什么?”
  人在阴影里,灯光只能照见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背,尾指上的朱砂痣红得若滴血一般,他开口:“所以?”
  “那顾崇之都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主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庭芜苦口婆心劝慰:“万一哪天姜姑娘想不开就答应他了怎么办,毕竟人家长得也不丑,那张皮囊还是够吸引人的……“
  青年不疾不徐掀帘上了马车,雪色衣袂消失在街头。
  “她不会。”
  “她不曾亏欠于我,是以可以向我索取任何想要之物,我们平等。”
  “但顾崇之不是,便只有亏欠。”
  第193章 棋局
  汴京长街,水汽潮湿。
  皇城崇明宫内一片死寂,往日里的人人恭维若过眼云烟。
  内殿中沈文瑶面色苍白而憔悴守在榻边,榻前是盖了三层被褥的纪烨晁,若非胸膛还有微弱起伏的痕迹,瞧上去便像一个死人。
  人是从暗刑司出来了,也没什么动刑的痕迹,可就是这么废了。
  前朝废太子发配鄞州的旨意盖棺定论,三日后出发。
  雪仪小心翼翼在一旁添上茶,缓声道:“娘娘,事情既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就只能明哲保身,弃车保帅。”
  沈文瑶望着榻上昏昏沉沉的纪烨晁,窗外的光线照亮她猩红的双眼,茶盏中的热气也幽幽变冷。
  “他到如今还惦记着再见他父皇一面。”沈文瑶疲倦至极,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可圣上不会再见他。”
  “娘娘……”雪仪明白皇后娘娘的不忍和绝望。
  “当断则断。”雪仪轻声:“沈丞相托人带了消息入宫,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开始针对沈府,总不能将整个沈府拖入泥潭。”
  “母后……母后……”榻上纪烨晁此时又说起了胡话,额前冒出细细密密冷汗:“我是太子……太子……”
  沈文瑶见他这副模样,闭了闭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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