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第1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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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鸢扬眉:“今夜不是有宫宴吗,渺渺怎么还过来了?”
  百岁躬身上前向沈鸢行礼。
  他如今脱去奴籍,又被户部尚书收作义子,眼下还在国子监念书。
  起初还有人对百岁指指点点,后来发觉谢时渺的暴戾狠心不比谢清鹤少,朝中上下渐渐没人敢对百岁说三道四。
  人人都奉他为座上宾,想借他攀上谢时渺。
  百岁规规矩矩朝沈鸢行了一礼:“见过娘娘。”
  他脸上的稚气褪去,一张脸逐渐有了少年人的锋芒。
  沈鸢目光越过百岁,落在他身后的谢时渺脸上。
  谢时渺面无表情:“我才过来,母后就要赶我走吗?”
  沈鸢提裙拾级而上,伸出手在谢时渺额头上点了一点。
  “……还生气呢?”
  谢时渺高高仰着头,连一眼都不肯舍得施舍给沈鸢。
  忽觉自己掌心一沉,谢时渺眼睛缀上亮光:“……香囊?母后何时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鸢唇角噙着一点笑:“先前不是答应过你,四时都会给你做新的香囊吗?”
  谢时渺抿唇:“我还以为母后忘记了。”
  她在外人眼中杀伐决断,杀人不眨眼,独独在沈鸢眼前还留有几分孩子气的童真。
  谢时渺小心翼翼拽着沈鸢的衣袂:“母后,你真的不随我回宫吗?”
  谢时渺眼巴巴望着沈鸢,攥着沈鸢衣袂的手指泛白。
  自谢清鹤走后,沈鸢每每到了除夕,都会单独留在竹坊。
  谢时渺先前还会不解,后来隐隐觉得此事和谢清鹤有关,又渐渐避而不谈。
  她和沈鸢总会默契地不在彼此眼前提起“谢清鹤”三字。
  香囊中还藏着一对压岁锞子,是沈鸢特意命人打造的。
  谢时渺捏着香囊,欲言又止。
  沈鸢柔声细语:“我明早就回去。”
  谢时渺垂首敛眸,满腹愁思都落在手中攥紧的香囊上。
  她大着胆子上前,附唇在沈鸢耳边:“母后,父皇已经走了,你若是有看上的或是喜欢的人,大可……”
  沈鸢一口茶差点呛住,连声咳嗽。
  茶盏重重敲落在漆木案几上,沈鸢恼羞成怒,扶案而起。
  “谢时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时渺不以为然晃晃脑袋:“怎么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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