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第17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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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如香炉上萦绕的青烟。
  谢清鹤喉结滚动,嗓音透着还在病中的沙哑。
  “沈鸢,再说一声‘多谢’,日后你就别想出宫了。”
  沈鸢惊诧瞪圆双目,满脸写着“不可理喻”四字,她怒不可遏瞪着谢清鹤。
  像是在抱怨谢清鹤的独裁专制。
  这样的爱憎分明,和以前的沈鸢倒有两分相像。
  谢清鹤眉心舒展,凝结在他身后的冰霜缓慢融化,他唇角带了一点笑。
  “我送你回宫。”
  沈鸢如临大敌:“不不不……不必了。”
  那一声“不必劳烦”差点从唇齿滚落,沈鸢惊慌失措收住声,讪讪开口。
  “陛下刚上过药,还是莫要淋雨了。”
  沈鸢仓促朝谢清鹤行了一礼,扶着谢清鹤的手飞快跑走。
  松苓亦步亦趋跟在沈鸢身后,险些没有跟上。
  “娘娘,您慢些。”
  风声潇潇,吹落满树梨花。
  松苓着急忙慌拦下沈鸢,“娘娘,步辇在那边。”
  油纸伞挡住了头顶滴落的雨珠,隔着朦胧雨雾,沈鸢后知后觉自己走反了方向。
  此刻折返难保会碰上谢清鹤,沈鸢含糊不清“雨不大,我想自己走走。”
  想到元家今夜可能会有大动作,沈鸢仍是不放心,朝松苓叮嘱。
  “找个人盯着元家,有什么消息及时来报。”
  ……
  将近四更天时,有宫人传来元夫人服毒自尽的消息。
  元家对外只道元夫人是得了急病而亡,丧事一切从简。
  沈殊告病,卧在竹坊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外人。听见玉竹说沈鸢来找时,沈殊惊讶往楼下张望,遥遥瞧见沈鸢的马车,沈殊眼睛弯弯。
  “她怎么过来了?真是的,家里还乱糟糟的,也没收拾齐整。”
  沈殊一面说,一面命人沏上沈鸢爱喝的恩施玉露,又让人去明月楼买枣花酥。
  沈殊亲自下楼迎接,握着沈鸢的手上下打量一周:“可是听说元家的事了?”
  她挽着沈鸢往楼上走,“还好我昨日直接带着圆圆回来竹坊,不然这会定走不了。说来也奇怪,昨日姓元的还打发人过来两三趟,今儿却这么安静。”
  沈殊压低声音,“若不是玉竹今早上街转了一周,我都不知道那位昨夜走了。”
  两只手握在一处,如同小时候沈殊对沈鸢的庇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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