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第16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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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渺小声啜泣,“太医说若是父皇明日还不醒,就、就……”
  屏风后忽然传来两声咳嗽。
  谢时渺推开百岁朝里跑:“母亲,你怎么样?”
  沈鸢一手撑在榻上,举目望去,竟是她在棠梨宫的寝殿。
  她脑中乱糟糟的,如同浆糊。
  沈鸢自说自话:“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带着谢时渺去了茶楼,而后遇见了谢清鹤。
  再然后——
  滚烫的火光从天而降,沈鸢身子一抖,似乎置身在火海中。
  她一把抱住谢时渺,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沈鸢惊慌失措。
  “渺渺,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谢时渺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甚至连一点磕碰也没有。
  她吸吸鼻子:“我没事。”
  沈鸢如释重负,身子无力跌落在青缎迎枕上。
  她猛地又坐直身子,抓着谢时渺的手腕道:“你父皇呢?”
  谢时渺再也掌不住,抱着沈鸢的臂膀号啕大哭:“我、我害死了父皇。”
  沈鸢如遭雷劈:“什么?”
  她起身匆忙朝外走,甫一站起身,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沈鸢两眼一黑,险些跌跪在地。
  松苓捧着汤药入殿,听见动静,疾步匆匆转过屏风。
  她扶着沈鸢坐回榻上。
  松苓一双眼睛也是肿的:“姑娘总算醒了。”
  言毕,又命人入殿伺候沈鸢盥漱更衣。
  窗外日光西斜,残阳满天。
  沈鸢忧心忡忡:“我、我睡了多久?陛下如今在何处,我怎么听渺渺说他……”
  松苓低声哽咽:“姑娘睡了快一日了。陛下他、他如今还好。”
  松苓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沈鸢心口一紧,顾不上用膳,扶着松苓的手朝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悄然无声,宫人手中握着羊角灯罩,暖黄光影在廊下丹墀前流淌。
  虞老太医和戚玄立在谢清鹤榻前。
  虞老太医愁容满面,两鬓斑白,经此一遭,头上银白的发丝好像又多了几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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