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第1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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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鹤颀长身影随着落日残阳淌落在台阶上,那双黑色眼眸映着漫天余晖。
  他立在昏黄光影中,一只手背在身后。
  沈殊和圆圆不知何时离开,雀室只剩下他们三人的身影。
  谢时渺满脸堆笑,飞奔跑向谢清鹤:“父皇。”
  谢清鹤俯身抱起谢时渺,那张脸依旧透着苍白孱弱,可见大病未愈。
  谢时渺喋喋不休:“父皇,母亲又是我的夫子就好了,夫子讲的那些枯燥乏味,比不上母亲说的有趣,母亲若是出书就好了,这样我也不会看书看睡着了。”
  沈鸢面带薄红,低低呵斥谢时渺两声:“胡说什么,夫子才学渊博,学富五车。”
  谢清鹤抱着谢时渺坐在临窗炕上:“可夫子不懂医。”
  他抬眸瞥了沈鸢一眼,“你刚刚不是还说,好些住在海船上的女子不懂医吗?授人以渔不如授之以渔,你还不如编纂医书,教她们一些浅显的医理。”
  沈鸢瞪圆眼睛:“……我?”
  她为难,“我并非郎中,只怕是班门弄斧。我先前其实想过,在偏远村落开设医馆。”
  可惜这不是小事,她和郑郎中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清鹤轻描淡写:“这也不难。”
  沈鸢反唇相讥:“怎么不难。”
  如何设医馆,如何挑郎中,药材如何往深山老林运。
  一桩一件,沈鸢都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待谢清鹤朝自己递来一杯恩施玉露,沈鸢后知后觉窗外月上柳梢头。
  一轮明月浅挂在江上,谢时渺倚在青缎迎枕,松苓轻手轻脚踱步入内,抱着松苓往隔壁走去。
  沈鸢讪讪,忽觉自己竟和谢清鹤说了这么多话,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谢清鹤忽的开口:“我很高兴。”
  沈鸢驻足原地,身影僵硬。
  耳边不知为何,竟响起先前谢清鹤那一声对自己的控诉。
  他说沈鸢“凶”。
  拢在袖中的手指捏成拳,颤栗不已。
  背对着谢清鹤,沈鸢眼角无声滑过一滴泪珠,她听见谢清鹤轻声道。
  “你以前从不会同我说这些。”
  沈鸢猛地转首,红着双眼瞪着谢清鹤:“……没有吗?”
  谢清鹤一怔。
  沈鸢怒目而视,心口起伏不定。
  在乡下的那段时日,沈鸢几乎和谢清鹤无所不说,她对谢清鹤一点戒备也没有,路上碰见一只山雀都会和谢清鹤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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