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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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茗言闭着眼,好似早已习惯。
  谢承运拉着她又退出来:“之前我见你阿爹,他还不是这样。”
  李茗言不由觉得好笑:“天下醉鬼不都是这样吗?”
  “喝醉了又打又骂,醒来便百般讨好,生怕被丢下。”
  谢承运难得有些脾气,拉着她,又往回走:“今日你先在我家住下。”
  “解先生不怕被说为老不尊了?两个男人把未出嫁的姑娘留在自己家。”
  谢承运又停下脚:“我送你去王大娘家。”
  李茗言去拉他:“我不怕,我不怕流言蜚语和闲话。解留之,你怕不怕?”
  好似达成微妙共识,漆黑夜色下,谢承运举伞替她遮下风霜:“我当然不怕。”
  谢明夷不明白谢承运为什么又把她带回了家,但还是去偏房收拾了被褥,好让人住下。
  上了塌,谢承运去摸谢明夷头发:“我真想一直都这样。”
  日子明明是朝着越过越好的方向去的,可不知为何,气象异常。
  天上落下碎冰,砸碎池塘盔甲。鱼儿翻着肚皮从水中跳上岸,鸟雀叽叽喳喳。
  老树并未长出新芽,只是愈发枯黄。
  上梁繁华,人们一心往里闯。
  可如今,却是里面的人一连串往外来了。
  衣衫褴褛,瘦骨嶙峋。
  谢承运拉了一个人问话:“上梁到底怎么了。”
  那人瞳孔浑浊,咿咿呀呀,不停示意谢承运他饿了。
  只得又让谢明夷回家拿吃的给他。
  一个干裂开的馒头,那人狼吞虎咽吃下。
  又灌了好几碗水,这才说道:“上梁爆发瘟疫,没有吃的,连树皮都被扒下来吃光了。甚至有人饿的去吃土,瘟疫没死,却被活活饿死了。”
  谢明夷听说有瘟疫,连忙挡在谢承运身前。
  可谢承运却呆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往事如烟,繁华梦渺。
  只当故土依旧,怎会骤变成这样?
  谢承运转动大脑,又去问他:“不是还有韩慈之吗?瘟病大乱,他怎会坐视不管。”
  那人流下泪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所以才说天要亡我上梁啊,那韩慈之,早在半年前死于痨病殁了。”
  “但凡他再多活久一点,疫病都不至于此,我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来到这偏远地界上。”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哀道:“他不是天下第一神医吗,他连谢承运的命都能吊着,怎么医不好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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