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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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战争爆发所催生的情感最为浓烈复杂。百端交集,不管护国护城亦或护家,不管死去之人同自己亲疏远近,山河飘摇下,再过微末的幸福和再过渺小的惨象都会把情绪渲染至顶峰,催化他们的死亡。”
  方恕生没听明白。
  “而在和平年代,这种过程显得不那么壮烈,藏在滴水蓄缸似的爱意里,于是演变成所谓的家族疾病,或慢性,从某一节点开始,身体每况愈下,或烈性……”
  “等等等等,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白狼停顿许久,再开口时声音如此遥远,含着听不透的情绪,似悲似憾:“山水育灵,乐正家其实是这方国土玉脉所化之物,除却那双点物成石的眼睛,只有一样东西,和人有异。”
  方恕生瞠目失语,消化良久,抖着手指低下头,数分钟后才翻到那段箴言似的速记,夹杂在已故将士重重名字里,很不起眼——
  玉石本无心。
  在丰沛爱意彻底填化成心脏,迸出真正血液的那一刻,便是……他们的死期。
  第82章 贯串
  方恕生被那几行字击得目眩,咬牙间额角神经跳动,总算从纷乱信息里察觉出一丝不对,闭了闭眼,再次问:“我们要去哪儿?”
  “送你出去。”
  方恕生不由孤疑:“你知道怎么出去?”
  “嗯。”
  伪物们蚂蚁似的疯狂往白玉楼聚集,现在这里近乎是座空城了,所有灯笼静置着,散发出霾一般的红光。
  白狼就在这红光里奔跑,毛发抖动,前额被沿路窗格打出阴影。
  它矫健踩过石板,跨越水坑,跃上屋檐,逼近那栋楼。
  头顶月亮如此之大,像只快要扣到脸上的盘子。
  方恕生缩着肩膀,心里打鼓,咽了口唾沫,垂眼见手腕间的绳子微微亮着,片刻干涩道:“你真的……是江诵吗?”
  白狼嘴筒子抽了抽,憋了几秒没憋住,喉咙里滚出声笑:“你现在这样问,显得有点蠢了。”
  顿时方恕生身上有的没的全炸了,眼前蓦然闪过当初在明枫大楼里的情状,想也没想,抱紧记事簿将身侧仰,一头摔下狼背,滚过屋檐,扑通一声,闭气坠进了底下的黑河里。
  白狼紧急刹步,微愣过后,扭身冲底下急切喊道:“恕生!”
  那河深不见底,顷刻就把人卷没了影。
  正在此时,有脚步声轻盈踩过砖瓦,正向这边靠近。
  白狼啧声,焦躁地原地转过两圈,撒足跃下房檐,躲去了任意一扇窗棂里。
  咔哒咔哒——下一秒,月光铺洒的屋脊边缘,蓦地蹦上来一只矮墩墩的小崽子,背后布包一颠一颠的,四根绒棒随步子一起,飞得乱七八糟的。
  郑钱攒袖擦去脑门冷汗,把布鞋都跑掉了一只。
  他崩溃喊道:“哎呀哎呀!你为什么一直追我!又不是我把你搞进去的!”
  不多时,他身后那处屋脊又蹦上来一只……七零八落的怪物,赫然是先前的风琴土豆。
  “虽然……”郑钱皱脸纠结半秒,破罐子破摔地吼,“哎呀建国前不关我的事哈!”
  切片怪不语,只是一味地追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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