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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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诵护着他,一手枪托一手钢筋清路,忍不住想:热武器不靠谱,临时家伙不趁手,还是该学穗穗带把刀。
  他们之下。
  庾穗的凝核表面,有线条寸寸亮起,片刻微弱地显映出一幅山水纹路,与铜钱嗡鸣呼应着。
  宋皎力竭跪地时被看不见的力量托了一把,等骨头擦过肩膀才反应过来,那头巨鱼不知被什么吸引,正向外游去。
  她耳朵上那只眼睛转了转,片刻缀在其身后。
  外头长风呼号,如同诵祷。
  那是万顷草植伏拜的声音,可能不止。
  像是虚空间某个珍藏已久的春天呼啸砸下,顷刻虚影烂漫,盎然无匹。
  尸骨正在消亡,重新规矩盛开的凤眼莲下,有鱼挥开近身的水鬼,从记忆深处挣脱出来,银钏回叩轻响,鱼尾只闪现了一瞬。
  他摆动双腿,面颌顶出水面,换了一口气,抬眼见天地浩然,万物近乎臣服。
  是的,近乎。
  那是各怀鬼胎,伺机而动的臣服。
  在诸多胆怯又谨慎的窥探中,一只眼熟的阴阳绡蝶逆着风向自高空而来。
  触角沾着新鲜水露,翅脉挂着冰冷的血,颤巍停在了他凫水的指间。
  第58章 水生
  这里离落水的地方有些远,有鱼不确定自己被浪或者暗流带到了哪里,起码在他的视野里,根本没什么断桥。
  当然,也不排除那玩意儿塌了。
  姓邰的现下应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
  大抵是泡太久脑子进水了,要不就是那些有的没的记忆的关系,有鱼感到说不出的苦楚和难过。
  他一方面理智地分析着,那或许并不属于他的曾经,不过是另一张更大更完美的捕猎网而已。
  他已经不怎么相信在罅隙里的认知了,这里难以辨别任何事物的真伪。
  他想起方恕生说过的话,这里的确无法确认自身的存在,甚至无法确认是否为当下。
  但一方面骨头发冷,止不住地恐慌。
  那场水中大火瑰丽无比,悬丝戏台犹如盛景,在他脑子里不断回闪着,“再也不会有邰秋旻了”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这个认知堪比一把烧红的长枪,利落洞穿了他的脏腑,但豁口如此阴冷。
  【邰秋旻?】
  心音依旧没有反应,对方拒绝沟通。
  他转而略有生气地想,等会见着那厮先给三分钟解释时间——虽然依对方脾性大概率不屑于开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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