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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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个新问题。”霍承光说:“睡着了,梦里还是你。你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像这事太好笑了,霍承光真地笑出声。
  “我只好让顾医生给我催眠,做了几个疗程。”
  “照他话说,把人赶出去很难,但可以把不想入梦的人和事打包,滴水不漏扔进潜意识里。”
  “科学点说,睡眠分浅睡眠和深睡眠。浅睡眠期间的梦我醒来会记得,所以顾医生的催眠,是将困扰我的东西赶去深睡时段,也许睡着时梦里有你,可我醒来后不会记得。”
  “唯心来说,存在就是记忆,记忆就是存在。我不记得的人和事,我可以当它们不存在。相反,我始终记得的人,即便不存于世,对我来说仍然存在。”
  对上陆溢阳的眼:“汤逢山说我整整六年没找过你,以为我说两句深情话,就显得自己真深情?他说得太对了!”
  “六年,我不仅没想要来找你,还尽忙着忘了你。”
  “对不起。”霍承光胸腔起伏:“我可能天生是个凉薄的人。”
  六年里,他没想过重新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没想过回头找陆溢阳,他自认痛苦,然后把所有精力放在尽快忘记上。
  回忆这六年,霍承光很羞愧,他陷在思维的误区里,哪怕主动走出来一点呢?哪怕再找人去关注一下陆溢阳的生活状态呢?
  很多让他无比后悔的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我爷爷有些话说的没错。”霍承光说:“选择跌进去的人是我自己,我不够用心,对喜欢的人都可以轻易放弃,连回去问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真地很对不起。我现在只要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就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陆溢阳从他怀里起身,坐回旁边狗窝,久久凝视天花板:“我到希望,你真是天性凉薄。”
  就不用花大力气,受那么多罪,只为把他忘记。
  如果一个按键是“受着罪地怀念”,另一个是“忘了他得自在”,陆溢阳会毫不犹豫为霍承光拍下后者。
  这条路他走过,知道多痛。物伤其类,他感同身受。
  “别说对不起了,说那么多遍对不起有什么用?其实我一点不想听你说这个,我只是觉得奇怪,现在的你怎么…”陆溢阳犹豫着问:“还那么有激情呢?”
  霍承光体会这话意思:“你没有吗?”
  “人在经历创伤后,可能就…”陆溢阳咬唇:“顾不上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霍承光说:“也许我们重逢的方式太戏剧性了。”
  他恢复轻松语气:“你居然泼我一身水,呵,可我也骗不了自己,有个词叫‘死灰复燃’,我看你一眼,不点都燃,想亲你都想疯了。”
  片刻拥抱只是杯水车薪,不满陆溢阳坐过去,霍承光把人拉回想亲一下,被陆溢阳托住下巴不给亲。
  陆溢阳提醒他:“那时你以为我还和汤逢山好着吧?你想当第三者?”
  霍承光认真想了想:“横插一脚又怎样?汤逢山当年不也横插一脚?”
  他俯身,声线带着危险:“酒店那晚要不是想到你醒来会闹,我早趁人之危,把你吃干抹净。”
  “幸亏没有。”陆溢阳嗓子发干:“否则决裂。”
  霍承光:“现在我知道了,真吃了你也不会决裂。你对我心肠软,说不定还在遗憾我怎么没吃。”
  陆溢阳一掌拍他脸上,称不上耳光的力度:“没看出来那时你想亲。你说我没教养,让你很失望,还说你眼瞎,不想和我扯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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