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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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渡野苦笑,自己的三观确实一言难尽:“我还可以读大学吗?”
  他其实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他也想考大学,有一个正常人的人生。
  “可以的。”法律没有限制服刑人员的求学梦。
  不管是成人高考还是普通高考都可以。
  周渡野跟赵队说好了,等查完岑氏,等高考成绩出来,他就去服刑。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大好年华在监狱消耗,他可以选择跟傅家狼狈为奸,可是他不想再做老鼠了,一辈子东躲西藏,活得胆战心惊。
  隐藏自己的罪孽,伪装成正常人苟活于世,他贪心,想要和钟向暖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可是纸包不住火,假若他那时有了一份正经工作,和暖暖结了婚,有了一个或两个孩子,家庭美满幸福,那时候被发现,连累的就不只是他自己。
  暖暖会恨他,孩子也会因他被嘲笑,怨恨他。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毁了这么多人。
  等他出狱,那时候就算暖暖不再爱他,身边有了别人,淡忘他这个人他也无怨无悔。
  她健康幸福,无病无灾就好了。
  周渡野不清楚钟向暖会不会嫌弃自己,埋怨自己,他能接受暖暖的怒火和不屑。
  毕竟没有人想和一个犯罪分子同流合污,可是他希望,钟向暖在偶尔想起他这个人时,能觉得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芭蕉叶上的水珠顺着叶面直流而下。
  “我记得那里是没有那棵芭蕉树的。”岑尧指着窗外的那块地,钟向暖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神情焦躁。
  岑尧把她带到了他们上辈子的婚房。
  严格一点来说这里并不算他们的婚房,这是岑尧上辈子东山再起后买的房子。
  可以看出来,岑尧把房子尽量复原成了上辈子的装修和格局。
  可惜他上辈子并没有对这个家倾注多少感情,大致的家具和装修可以模仿,但细节和家里的那些小摆件岑尧可谓是一概不知。
  钟向暖抱着胳膊冷嗤,也是难为他还记得那里之前种的不是芭蕉了。
  芭蕉不吉利,那时候岑尧刚回到岑氏,大权未握,钟向暖跟着提心吊胆,从前她不信鬼神,但那时不同往日,钟向暖眼皮子跳几下都觉得可怕。
  钟向暖让人砍了芭蕉,重新种上了一棵银杏。
  银杏种下去的时候是小小的一棵幼苗,钟向暖想象过银杏长成参天大树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他和岑尧多少岁了,有没有孩子,男孩或者女孩。
  那时候钟向暖畅想了很多事情,唯独没有想过她和岑尧不爱了该怎么办。
  “我们把家重新装成之前的样子好不好。”岑尧眼眶泛着湿红,从前他觉得平平无奇的家,为什么他就复刻不出来呢。
  岑尧其实明白钟向暖为什么会喜欢上别人,他对她不好,无论是**人还是丈夫,他都没有尽到责任。
  “我早就忘了。”钟向暖看着三分熟悉的房子,莫名恐惧,熟悉的地方并不会让她心安。
  “岑尧,其实你回顾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室内能想到的只有我们一起过苦日子和后面互相憎恶的时候,那些能证明我们爱过的事情你又能想起几件?”
  因为太狠了,所以会强迫自己,恶化忘记那些美好的回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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