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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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来也合理。
  他之前一个人在美国,总要想办法照顾自己。
  宁书禾记得,丁铭提及傅修辞的往事那天,傅修辞告诉她,不要被过去的事困住。
  可……
  人怎么可能完全抛却过去。
  他在美国要照顾自己,所以学会了做菜,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一直以来把她当成一门生意来经营的事实,又何尝不是来源于他过去几十年来的经验,生意场上,他总是这般,依结果反复论证,几乎从不失手,所以他就这么对她做了。
  往往身不由己之人才会害怕失控和意外。
  宁书禾觉得可悲又可怜。
  不止是她自己,还有他。
  正出神,傅修辞便落座她身边的位置,接过她面前的小碗,替她盛粥。
  傅修辞把粥放到她面前稍远些的位置:“小心烫,一会儿再喝,先吃菜吧。”
  宁书禾没说话。
  她其实挺惊讶,自己在经历了今天一整天的事之后还能和傅修辞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像往常一样共进晚餐。
  整个晚饭时间,宁书禾都一言不发。
  以至于陶瓷汤匙碰在青釉小碗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都使傅修辞忍不住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她身上,看她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里盛放的一小口粥缓缓吹凉,轻轻碰了碰嘴唇,确认温度适中后再含进嘴里。
  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再舀起一勺,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偶尔从粥里捞出一小块虾仁,傅修辞没法儿从她的表情上判断她对此是何评价。
  傅修辞并非不清楚她此时此刻沉默是为了什么,也不是没有洞悉她的想法,但他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不愿主动提起话茬。
  他可笑地逃避着,只因深知宁书禾之后要说的话会是某种失控的走向。
  傅修辞时至今日才理解了初次见面时,在那个无第三者在场的角落,她面对他时为何要保持沉默。
  丁铭说,她更像他,忍无可忍时,比谁都凉薄。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只不过这个结论第一次得到印证时的心情与现在大相径庭。
  即便视线定远,宁书禾也能察觉到傅修辞正在看着她,她夹起一块糖醋小排,却仿佛舌尖麻木,味蕾失能,只能干涩地咀嚼,僵硬吞咽。
  食之无味。
  宁书禾放下筷子,擦拭干净唇周,一动不动地沉默片刻,她没有转头看过去,就这样保持着放空的状态,没什么情绪地轻轻唤他一声:“傅修辞。”
  她的余光瞥见身旁的人陡然一顿,他的嗓音沉冷:“嗯?”
  “你挑个时间,我们去领证。”说这话时,宁书禾才偏着脑袋看向他,在身前桌布的遮挡下,两只手紧紧地攥紧。
  傅修辞看着她,过了好久,才问:“为什么?”
  宁书禾没弄懂他这个问题的用意,有些纳闷,却没回答,而是反问:“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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