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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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实在太痛了。
  丰年时,有余粮的人家会为了庆祝新岁而宰杀养肥了的猪,磨刀霍霍间只有猪的哀嚎声。
  主人嫌弃叫声太难听,叫人把嚎啕大哭的小孩赶紧带走,极富经验的屠户会适时提醒说可以把猪灌醉了再宰。
  主人说,这是个好主意,一会给你块猪肉。
  二十年前,季无虞是那个被带走的小孩。
  二十年后,季无虞觉得自己更像是案板上的猪。
  再次醒来时,季无虞第一眼见到了祁言,他看着很憔悴,出发前刚给他拔的白发又冒了几根来。
  他扶着季无虞肩膀的手在止不住地发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无虞在意识清明的那一刻起,便哭出了声。
  她心里的高山在崩塌,而她的喉咙正在被烧红的碳灼烤着,但混浊着的眼泪解不了这份干渴。
  好痛。
  真的好痛。
  这几天□□不断传来的撕裂之感又一次袭来,季无虞痛到直接失语。
  祁言见状连忙抱紧了她,手也紧抓着季无虞后背汗湿的衣衫,但巨大的悲痛使得他好似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
  门在这时候被打开来,祁澈刚一走进,便直面季无虞涕泗纵横的脸。
  他连忙上前,半蹲在床前。
  季无虞松开祁言的怀抱,偏头望向祁澈的脸,心里只觉,百味杂陈。
  这是很不幸的一件事。
  在完全痛晕过去之前,她还尚有几分意识,季无虞能够感觉到祁澈在抱着她一路往山上赶。
  而在离书院还有一小段路时,她看见了一些微小的火光,以及隐约间听见好似是温玦在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而这时,抱着自己之人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那时,祁澈究竟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在自己性命垂危之时,
  为什么最终选择了,弃之不顾。
  为什么呢?
  季无虞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姐姐,没事的。”祁澈伸手抓住了季无虞的手,“孩子还会再有的。”
  季无虞在触碰到祁澈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地弹开来,与他四目相对后,别开了头。
  而祁言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抚着季无虞的头给予安慰。
  “不要了,眉妩,”祁言话中带泣,“孩子我们不要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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