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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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总会有办法。
  即使在赤道濒临解散时,他都是强硬的,天不怕地不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现在,这个总是顶天转的人,好像连魂都没了,人是散的,烂成了泥,提不起个儿来。
  坐进车里,金延浩见他不动唤,给他系好安全带。
  发动车前,犹豫半天,知道不该多嘴,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句:楚哥出什么事儿了?你要不跟我说说,你这整得我有点害怕。
  窗外街景倒退,楚熠没回答。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说。
  车里开着夜间广播,恰好放到赤道《圆形废墟》专辑里的收录曲。
  强烈的riff铺陈下,楚熠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流淌出来,带起胸腔的共振。
  「那边的大象 席地而坐
  漫天的野火 随意消磨
  荒芜的原野 任我坠落
  接住我
  弄脏我
  吞没我
  杀了我」
  间奏部分,吉他solo用大量推弦和噪音泛音,模仿大象的哀鸣,混响开得极大,如同声音在荒原上飘荡消散。
  这歌情绪感染力太强,太容易把人拉进一种虚无状态,即使是原唱本人也难以幸免。
  金延浩刚想悄悄关掉广播,间奏音量减弱,广播dj声音响起:听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正在播放的,是来自赤道乐队的《荒原》,收录于他们去年发行的专辑《圆形废墟》。
  说起这张专辑,相信经常收听我们节目的朋友都不会陌生。整张专辑贯穿着另类摇滚的躁郁氛围
  以往有金曲奖背书,行业里一向苛刻的乐评人,对这专却从不吝惜赞赏之词。
  专辑发行后,有篇关于圆废音乐的特稿流传颇广。
  文章中,撰稿人评价:圆废是一张非常大胆的专辑赤道突破了主流音乐的表达局限,敢于在流行音乐的框架下讨论哲学命题,并且做出了一次非常不错的尝试。
  全专贯穿着强烈的虚无主义色彩,就像在混沌中寻找秩序。
  从《杀戮城市》到《白日》,从《荒原》到《蜃楼》,歌词中反复出现死亡、幻象、否定
  专辑中反复出现的自毁倾向,既是艺术表达,也是创作者真实心理状态的投射。
  作为创作核心的主唱楚熠,反复讨论自我否定与重生命题,通过创作实现了某种程度的自我治愈,但同时也暴露出脆弱的精神状态。
  在文章结尾,作者隐晦地表示,对于这样一位才华横溢,但同时高敏感的音乐人和艺术,希望公众和媒体能多点理解。
  因为从专辑的创作脉络来看
  创作者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令人担忧。
  就像一根绷紧的弦,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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