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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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官们早在三日前就知晓了三皇女带叛军谋反的事情,她们得到的消息是云血军与禁卫军里应外合,制服了叛军,但女帝身体太弱,被这仅剩的唯一的女儿给气死了。
  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猜想,虽说议论纷纷,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什么。何况这继位的的的确确是皇室仅剩的血脉了,文帝下这样的遗诏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毛病。
  本来大势正好,掌握了朝中一半以上大臣的支持的佘荣也死在了叛乱中,被剥夺实权的言相重新回来做百官之首。
  她没有真正参与这场宫倾,整个人却比参与的人看起来更加憔悴,弯曲着脊背率先下跪,高护万岁。
  其余大臣见状也只得跟着下跪,太女的小嫡女被太女夫抱着登上了皇位,是大桓有史以来最小的女帝,史称桓盛帝。
  半月后,收到消息的闵仟闻匆匆忙忙赶回玉京,什么都没做呢,就已经变成了辅国大臣,被强迫穿上绛紫色的朝服,每日和徐彣一道批奏折,处理政务,过着比鸡起得早,比狗睡得还晚的可怜日子。
  名义上也身为辅国大臣的白若松以“身体有恙”为由,安心在家养病,每天也就挑两个时辰看一看闵仟闻挑选过后送来的要紧奏折。
  叛军们没有被处理,都是三皇女从各地征召的普通百姓,被打了板子之后发送回了户籍地。
  而云琼也亲自带兵剿了三皇女的大本营,救出了被迫采矿的百姓,和一众铁匠。
  又过去半月,柳丛鹤带着路途年入了玉京,在将军府小住了一段时间,解了钦元冬身上的毒。
  因为是很麻烦的毒,柳丛鹤看起来兴致勃勃,可劲折腾钦元冬,不但每日都要灌她几大碗又苦又涩的汤药,还要加上药浴,熏蒸,扎针,最可怕的一次白若松跑步过院子,发现钦元冬被柳丛鹤倒吊在了屋檐底下,整张脸都因为血液倒流而肿了起来。
  “你师父真的在治病?”白若松偷偷问路途年,“不是在发泄私人恩怨?”
  路途年避开了白若松的靠近,撇了撇嘴,道:“师父很少遇到这么强壮的病人,有些上头。”
  白若松听懂了,柳丛鹤其实是在做实验。
  她不心疼钦元冬,反而还乐得她受折腾,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么个事情地走了。
  尽管柳丛鹤很想再拖延着在钦元冬身上做些实验,半个月后,钦元冬还是恢复了健康。
  钦元冬在解毒之后,本想要拔除和钦元春的双生蛊,结果被柳丛鹤告知双生蛊一旦植入,就再也无法拔除。
  当天晚上,钦元冬和钦元春便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当然白若松完全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是方尧俞后来和她说的。
  方尧俞在钦元春和钦元冬忙于解毒的这段时间,主力负责将军府的值守,她轻身功夫又好,习惯了每日在屋顶上蹿来蹿去听八卦。
  她不敢听云琼,也不敢听云祯老太太,就只能听钦元冬和钦元春的。
  于是白若松便从争吵的内容中知晓了钦元春背叛云血军的真正理由——两姐妹共同的父亲其实还没有死,只是一直在昏迷,用徽姮给的药吊着命。
  徽姮答应,只要钦元春助她成事,就会让钦元春的父亲醒过来。
  只是所有人都被白若松摆了一道,这件事也就没了下文,钦元春还重新联络过徽姮,但只得了徽姮一句“无能为力”。
  钦元冬完全不知道钦元春独自背负的这一切,翌日求到柳丛鹤面前,柳丛鹤一听有能吊着命九年又五个月的药,兴致勃勃就提着药箱去看人了。
  近傍晚,白若松指挥两个小崽子和殷照在院子里头锄地的时候,柳丛鹤独自带着路途年回来了,身后没了两姐妹。
  “他们那个父亲啊,早就死了。”怕白若松理解不了,柳丛鹤难得耐心地解释道,“就是虽然还能呼吸,但不能思考也不能动,简单来说就是灵魂已经没了,没办法醒过来了,只剩皮囊。”
  白若松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钦元冬与钦元春的父亲应该是脑死亡了。
  翌日一大早,两姐妹回到将军府,手里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瓷坛,里头装着骨灰。
  她们想送父亲回家乡,所以来向云琼告假,云琼也想让姐妹两个解开心结,就准了三个月的假期。
  两姐妹离开后没几天,柳丛鹤也向白若松辞行,路途年则留了下来,打算先送路翁回盛雪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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