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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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快回到了s市,继续做清洁工。
  我谎称自己扭了脚,爬楼梯不便,找领导把自己的工区换到了一层——也就是谢正诚所在的楼层。
  我有了频繁接触谢正诚的机会。而他对我的兴趣也更甚从前了。
  他旁敲侧击地问我对许优瑗的看法,我按捺胃里的恶心,垂着眸说完全想不到她的抑郁症已经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
  他相信了我的话,安慰我说:“或许在优瑗心里,这是一种解脱。”
  于是我适时落泪,而后掩面哭泣,他给我擦泪,最后,他的手臂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没有反抗,仿佛完全沉浸在悲伤中。
  那次之后,我开始展现对他的好感,主动对他微笑、和他聊天;仔细整理他的工位,每天给他桌旁的盆栽浇水;他上课时,我总要在窗外旁听,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使他一眼便能望见我脸上的钦佩。
  慢慢的,他也变得大胆了。他开始给我带礼物,零食糖果、发圈发卡、这个年龄的女生会喜欢的各种小装饰品,得知我没有智能手机,他还把自己的旧手机送给了我。他会在给我递东西时用指尖触碰我的手,借别发卡的名义抚摸我的耳朵,下课后,他会留在学校陪到我下班,然后送我回家。
  这个过程,历时一个月。
  差不多该收网了。
  五月底,我忽然告诉他,我要辞职了。
  他很诧异,竟一下抓住我的手腕,问我为什么。
  “你放手!”我慌乱地甩开他,刻意喊得很大声,路过的一个老师疑惑地往里瞄了一眼,走远了。
  我怯生生地后退两步,双手紧紧抓住上臂,将整个人瑟缩起来,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觉得……觉得自己不适合留在s市,想,想回老家发展。”
  我一步步退到门边,一边拉门把手,一边高声道:“我这周做完就走了,你,你别送我,我自己能回家。”
  说完,我夺门而出,奔到街上——监控正对着的位置,抹起了眼泪。
  那天回家后,我去找了记者姐姐。她请了假来到s市,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
  “一定要这样吗?”她面带不忍,“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呢?”
  “一定。”我凝视窗外的灯火,“这是最简洁的办法。”
  “不会失败的,他必须付出代价。”
  5月31日,周日。晚上六点半,天才擦黑,学生已经走光了。
  我独自在保洁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用削水果的小刀拆快递纸板、踩实、捆好,把可以卖的杂物装袋,整理自己的东西,同时和记者姐姐保持着通话。我们聊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走廊尽头远远地传来脚步声,我将手机垂直放进铁皮柜子的缝隙,松手,让它滑到底端。我“哎呀”一声,对电话那头说:“我手机掉缝里了,你自己挂一下吧。”
  随后,我转向另一面的柜子,蹲到门口,把手指伸进缝里努力掏起来。
  门在我身后打开,无比熟悉的洗衣液味飘进来,他锁上了门。
  我猛然站起转身,手拍在柜门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谢,谢老师。”我叫了一句,将后背抵上柜子。
  “找什么呢?”他眯眼笑着。
  我咽下口水,用无辜且畏惧的目光盯着他:“我的手机掉进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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