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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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嗓音慢慢低弱,而我的手背也在长时间的踌躇和焦虑间刻上了深深的牙印,乃至渗血。
  和里面正在进行的暴行相比,我这点疼痛算什么。
  是胆怯吗?还是冷漠?
  直到月亮埋入黑云,内里回归静寂,我也没有敲响那扇隔绝犯罪的木门。
  我只是默默地离开,缩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好冷,好冷。
  -2009年7月2日-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骑着摩托车,没告诉我去哪儿。
  我等他走出很远,才走回去,轻敲房门。
  没有回应,我缓慢地推门,让光尽可能少地透进来。
  她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头,头发丧失了昨天的光泽。
  “别进来。”她仍旧埋着头,声音隔着布料透出来,低沉的、无力的。
  我不敢看她,垂眼看灰色的地面,房间里难闻的气味渐渐散开了,我越发觉得窒息。
  他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没用的人。
  还是走吧。独自待着对她或许会好些。我只能这样想,才能稍稍减轻我内心的愧疚。
  “等等,先别走。”握住门把手时,她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撞见她的目光,无神的眼睛里只有一片黯淡的黑。
  “能……”她刻意回避我的注视,“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我赶忙应下,从柜里翻出一套妈妈的衣服递给她,然后避到一旁的墙角。
  “好了。”她动作很快。
  “要吃点东西吗?”我问她。
  她摇摇头,拍拍床示意我坐下。
  我坐过去,闻见被子正散发出汗臭和酒臭。
  “家里有伤药,”我说,“我去拿。”
  她还是摇头。
  空气里一时充满了沉默。
  “都是这样的吗?”她看着我,问道。
  “不是的。”我用尽全部力气摇头,“只是他……”
  “痛吗?”她止住了我的话,轻轻抚摸我额头上的伤疤。
  “不痛了。”我回答道。它们已经结痂变淡,只偶尔会发痒而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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