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这也没什么可讲的,吃饭嘛,都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年少了我弟,外加菜色清淡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我爸跟我拼酒没拼过,喝大了之后追着蛋挞一顿嘬嘬嘬,孩子嫌他烦,炸起毛哈他,差点没一巴掌把他鼻子拍破皮。
  从小到大我家都没有发压岁钱这个环节,关山来了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双方照例拉扯了一阵,最后由关山收下这个超大红包作为收场。事实证明,哪怕是两个大美女也拯救不了这种无聊剧本。
  相比起来,春晚的语言类节目都要好看得多了。
  我妈前几年非常热衷于审判春晚节目,她资格老辈分高,又是电影学院的老师,台上台下的不是晚辈就是学生,再不济也是同事,讽刺起来特别顺手。
  平时和她打过交道的人都说岑老师人特别随和,遇事都是笑呵呵的,从来也不生气。呵,那是他们没见过看春晚时候的她。我没文化,只能想起字字珠玑这词来形容岑女士贯穿整个春晚的审判历程。
  如果她去说脱口秀,那内娱恐怕要地震了。
  不过近两年她的热情没那么高了,大概是年纪大了,学会放过自己的乳腺了。
  我家不兴守岁,看到快十一点时关山已经困了,我让她赶紧去睡,但她坚持陪我们直到倒计时结束。
  我看着关山吃完药,乖乖躺好闭上眼睛,过去把床帘的缝隙拉好,再调高了一度室温,在关山那边的床头放上一杯水,然后拎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小猫崽子抱在怀里,关灯,关门。
  回到客厅,爸妈还在。老爸的酒醒了不少,倒是老妈开始喝起来了。
  我一走近,他俩就一起抬头看我,整得我头皮发麻。
  我结结巴巴问他们什么事,老妈放下酒杯,意问深长地叫我坐下。
  之后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关山不会偷看这些东西,不过她实在是太敏锐了,万一表现得太明显她一定会猜到的,所以我觉得还是不写下来为好。
  (反正等结束后我之后还是会写的,现在就让它留在我的脑子里吧)
  -2027年2月10日-
  今天是关山的生日。
  我俩从前都把生日当普通日子来过。我是嫌烦,不喜欢整那些虚的,最多是爸妈偶尔想起来,给我多打点钱什么的。
  至于关山……我从来没问过,也不敢轻易问她。
  2月10号,每到这一天,她都会特别恍惚,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想些什么,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一样,别人喊一下都能把她吓一跳。
  这个日子一定对关山有着特殊的意义,会让她想起她的过去,以及在过去的这一天里发生的不好的事情。这是我猜测的结果,我觉得也应当属于她ptsd的一部分。
  不过这一次,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昨天晚上,我想给蛋挞剪指甲,满屋子抓猫。眼看就要抓到了,那小混蛋突然从我的□□溜走,一溜烟跑进关山的睡袍底下,躲着就是不出来。
  可笑,她还以为关山会护着她,结果关山只是比我的动作温柔了一点,先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假装哄哄,然后悄悄给我递眼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住她的爪子,我抄起剪子咔嚓咔嚓就剪完了一只手。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嘤嘤嘤,一边把脑袋扎进关山怀里当鸵鸟。
  我认真给蛋挞剪指甲,顺便还给她梳了个毛(这小家伙的毛挺长,她又不爱自己舔,一个没注意就要打几个死结)。
  正心无旁骛的时候,突然听见关山一边摸猫头一边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没多想,随口问:“什么这么久了?”
  关山的手停了一下,思考了一阵似的,然后又开始摸猫,一边摸,一边用很慢的语速说:“我的……十二岁生日。”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