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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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弄的?”
  轻微的刺痛从眉梢传来,贺觉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回答:“被砸下来的天花板刮到了。”
  裴远溪动作顿了一下,指尖有些发白。
  虽然贺觉臣最后还是平安出来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贺觉臣运气差一点,没能跑出来,该怎么办。
  他垂了垂眼,才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微冷:“为什么那么冲动?你有没有想过里面有多危险,要是……”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他抿起唇,手上的力度大了点。
  “没想过。”贺觉臣脸上丝毫没有悔过之意,“他们说你可能在里面,你又不接电话,我就冲进去找你了。”
  裴远溪的语气冷不下来了。
  他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又拿出一根新的棉签蘸上软膏,边帮他涂药边解释:“我那时候跟孟煜在外面谈事情,没看手机。”
  贺觉臣敏锐道:“你们谈什么了?”
  如果是公事,没必要在休息时间去外面谈,那就只有可能是私事了。
  裴远溪的动作又是一顿:“没什么。”
  贺觉臣冷哼一声:“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这可怕的直觉让裴远溪心里突了一下。
  说多错多,他没有解释什么,安静地帮贺觉臣涂药。
  但贺觉臣显然还有怨气:“姓孟那小子最近一直盯着我,一看就没安好心,你不能听信他的话,他那人书都不知道读哪去了……”
  裴远溪有些头疼,毫不怀疑让这两个小毛孩待一起,能对骂起来。
  他扔掉棉签,去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过来,想帮贺觉臣擦一擦脸上没受伤的地方。
  这时贺觉臣倒是安静了下来,仰着脸专注地盯着他看。
  他擦着擦着,忽然发现贺觉臣脸上还有两道淡淡的疤痕。
  一道在下巴,一道在额角,仔细看才能看到没完全消去的痕迹。
  下巴那道疤,是他刚毕业那年,贺觉臣为了制造跟他见面的机会,急着争权,结果连继承权都丢了,被贺觉臣母亲一巴掌用戒指划伤的。
  额角那道疤,则是在雪山救他出来那次,撞在岩石上刮伤的。
  虽然那个时候,他对贺觉臣还是心寒居多,但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心疼。
  裴远溪心口有些发涩,擦脸的动作更轻了些。
  忽然,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捉住,紧紧握在掌心。
  这不妨碍他的动作,所以他只是往下瞥了一眼,没有管。
  接着,那只手得寸进尺地移到了他腰上,缓缓地圈住了他的腰。
  裴远溪看了看那张俊脸上的几道疤,又忍了。
  他擦完最后一点灰,刚要直起身,贺觉臣却比他更快地抬了抬头,微凉的薄唇印在他唇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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