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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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迷糊糊说的仿佛是个梦话,醒来后也不会記得,他抚去她眼角的泪痕。
  “我感到全世界就剩我一个,很孤独。”她用手臂抱住自己。
  “我经常那样感觉,”何塞静静说,更大的懷抱抱住她,“你会喜欢孤独的,或者说,你可以跟我分享,那样我们就像两颗孤独的蛋。”
  一同扭曲,一同孵化。
  在第二天,罗莎看到了新闻,女高音歌唱家在睡梦中去世了。
  一切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她再度泣不成声。
  何塞堵着耳塞安慰她,他被吵得脑瓜嗡嗡的,数天没去银宫。
  隔天,麥克拉特给罗莎带来了礼物。
  “你看这是什么?
  “他献寶一样,“看,这是你比赛时的那只羊。”
  他拨拨小羊的卷毛,罗莎眼角肿的像桃。
  “这真的是我的小羊吗?它怎么没有长大?”罗莎很懷疑,叫它它也不答应。
  何塞瞄了眼这只讨厌的小羔羊,近看,它既像绵羊,又像山羊,既无辜,又邪恶,毛发如油画般卷曲,罗莎抱着它,就像是某位先知怀里那象征祭祀的牺牲品与救赎。
  “它为什么没有长大呢?还是这么小。”
  她从早上念叨到晚上,何塞终于不耐烦了,他找来了医生。
  医生诊断后说:“它是个侏儒羊。”
  “要怎么治好呢?”
  “目前的医疗水平很难治疗,而且会给患者造成极大痛苦,”
  也就是说,它永远长不大了。
  听到结果,罗莎愣了一秒,然后很快哭出来。
  她哭的震天动地,几乎用光了毕生积蓄的泪水,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是好。
  何塞没想到又重新惹她难过,哭的他心烦意乱。
  他把麥克拉特叫到书房训斥道:“你带这只畜生来惹她做什么!”
  麥克拉特也没想到自己花费了几个月的功夫,反而是这样结果。
  他沉默着不作声,罗莎的状态简直太糟糕了,比在阁楼里还要恶劣。
  晚上时罗莎摟着羊在床上哭,何塞有点烦怨:“别哭了,它又不知道自己长不大,这也不是挺好的么。”
  他毒舌道:“至少它可以保持无知快乐到死。”
  他试探性地摸了摸羊的脑壳,好像它的毛发充满剧毒那样,出乎意料的是,羊的骨头真硬,眼神清澈,天然生长的事物总是带着未被污染的纯净。
  羊用潮湿的舌头舔了舔他,他却不接受。
  清晨时分何塞下了楼,抬起手,竖在唇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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