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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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留行没理阴魂不散的何斐真。
  气得何斐真跟小时候一样伸手拧了他的后勃颈。脖子上的皮薄,掐上那么一下痛觉直接涌上头顶,赵留行嘶了一声回身睁眼,冲着何斐真就是一句:“发疯啊你——”
  狠厉的声音突兀落在这美妙的春日里,周遭的人惶然收起笑容惊恐望向这端。赵留行尴尬地坐在地上揉揉后颈,却见何斐真怒目回怼:“嘁,乱叫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等缓过劲,赵留行环顾四周这才察觉到柳善因不在自己身旁,他被迫清醒看向何斐真。
  “你怎么在这儿?小柳呢?”
  “我怎么在这儿?你小子都能在这儿,我凭什么不能来?”何斐真咂咂嘴,“你这人也真有意思,这么好的探春宴,你不说陪着你家那位好好转转,竟然躲在这儿睡觉!好不识趣。”
  “废话真多,我问你小柳呢?”
  赵留行跟何斐真两个说话,永远像干仗。他甚至怀疑,他们俩个是不是八字犯冲,一见面就掐。
  何斐真起身抖抖裙摆,斜眼瞥了赵留行,“这会儿想起善因妹妹来了,晚了,叫你娘给请到不知何处去了。”
  我娘?
  赵留行惑而不语,他想了半晌才想起秦宿荷来。
  “人往哪去了?去多久了?”赵留行站起身,跟何斐真肩并肩。何斐真闻言朝东指了指,“往那边去了,跟她一块的还有个小娘子。也没多久吧,大抵一刻钟不到?”
  何斐真不确定,只能说个大概。
  可赵留行压根没听她把话说完,抬脚就往东走。何斐真抬抬手,看他着急忙慌,免不得朝赵留行的背影念了句:“诶,你小子,急个什么——那边还能吃人不成!”
  -
  姜阿月领着柳善因来到一处静谧的水榭处停下,此地是晋国夫人专为贵客休息准备的,眼下被秦宿荷一人占着。二人站在水榭外头,姜阿月眯眼冲柳善因说:“娘子进去吧,母亲在里面等你。”
  “六娘子不进去吗?”柳善因纳闷。
  姜阿月摇摇头,“母亲找娘子有话说,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柳善因抿抿嘴,孑然一身的她,在这些人面前总是这样沉默地听命。等悄然推门而入,秦宿荷高贵的背影就落在水边明亮的长窗旁。
  她听见动静,甚至连眼都没抬。
  柳善因便兀自抱着孩子拘谨站在阴暗的门边上,屋子里熏的是种很名贵的香,柳善因闻不出。她试着抬头瞧,却被秦宿荷沉闷的嗓音压了回去,“愣在那干什么?过来。”
  此间水榭里唯她与秦宿荷,和个睡熟的娃娃。柳善因似乎察觉出当下的侯夫人很不一样,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前,“夫人您找我吗?”
  “娃娃怎么来了?”秦宿荷微微侧目。
  柳善因垂眸掩了掩小侄子的脑袋,“孩子哭闹,将军没办法就来寻了我。”
  “三郎居然来了?”秦宿荷有些惊讶。
  柳善因点点头,“将军有些累,就在那边歇息了会儿。”
  秦宿荷看了女郎几眼,也没说旁的。
  柳善因心下操心着赵留行,便试探着去问:“您寻我…是有事吗?”
  秦宿荷回过头,窗边斜插在瓷瓶里的海棠,被水面上刮来的风吹上了桌案。她随意捻起一朵,将其碾成了泥,“有些话,我就不与你兜圈子了。圈子兜多了,就没意思了。柳氏,我虽不知你出身为何,又从哪来,但瞧着谈吐与见识,便知你与三郎,打根上就是不相配的人。”
  “我与三郎的爹虽已和离多年,可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他都是护军府的郎君,和奉宁侯的继子,这点永远是无法更变的。王城没有哪家高门,会准允像你这样出身的女郎,做他们家郎君的妻,更莫要提还让郎君为她拒了王府的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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