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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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应承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
  以应承对何暻霖的病情的了解与掌握,他这样的状态, 可能是有什么事发生。
  但面对应承的提问,何暻霖并没有回答, 那只垂落的手也不由再次握起。
  应承想, 有什么事发生, 但何暻霖不愿意告诉自己。
  应承大约知道这种感受,就像他小时候在酒店切菜弄破了手,他并不想对任何人说,而是隐藏起来。
  应承的喉头动了动, 如果面对别人, 他不再去追问。但他面对何暻霖,就是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应承并不知道有个词叫休戚与共,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要分担何暻霖所有一切。
  何暻霖现在所有的力量都像是被应承抽取干净,他虚弱地低声说:“我想去洗澡。”
  应承:“……说了,我抱你过去。”
  何暻霖的污秽早已被应承看了个遍, 现在还要深入到他的内里,不给他留下任何一点不能见光的死角。
  何暻霖心想,应承现在越来越会接管自己的全部。
  何暻霖动了动唇,但那句“你的家人不喜欢我,他要我们分手”只要一经大脑,心脏就像被摘掉一样,让他痛苦到无法开口。
  何暻霖没有回答,应承低声问:“和下午见的巨柏的人有关?”
  这段短的时间,何暻霖的状态就急转而下,应承只能想到这件事上。
  何暻霖盯着应承,没有开口。
  但他也并没有否认。应承心里有了方向。
  “是工作上的事?”应承又问,但他心里却给了否定的答案。能影响何暻霖的,并不是这些外面的因素。
  果然,何暻霖微微摇头。
  应承:“那是,私事?”
  何暻霖闭上了眼。此刻,他连视线都无法安稳地落在应承身上。
  他的脑海是今天下午的画面。
  下午和墨振声的会面,何暻霖在墨振声的示意下,拿起棋盘上那页纸。
  这张纸的格式让何暻霖无比熟悉。
  而且纸上他并不陌生的专业术语与一些符号,让他一时间竟然感到无比眩晕。
  何暻霖从头到尾看了很多遍,一时都无法理解,或是拒绝理解。
  直到目光落到最后一行字上:“根据本次检测结果,支持墨振声与应承存在亲子关系。”
  他无法从这行字上抬起头来去看墨振声,心里被巨大的恐惧与难以置信所支配,一时间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但墨振声的声音还是像从天边飘来一样:“如你所见,应承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可能相当震惊,也无法相信。但这是事实。我找了他近二十年,终于找到了……能找到他,很大原因,还要感谢你。”
  墨振声的话依然在继续:“整个原委,说来话长。喻博凡你也见过他了吧,二十年前,他爸工厂因为拖欠项目方的钱,那边就把喻博凡绑了。当时珩珩,就是应承…..和喻博凡园是幼儿园同学,两人一直一起上下学,形影不离,那伙人就把他们一起绑了。他爸知道后,就立即报了警,这个团伙内部也产生了矛盾,有的不想惹事想放人,有的不愿意,不愿意的那两个就将两个孩子带到了外地。”
  墨振声:“在中途的时候,两个孩子跑了出来,又跑散了,分别被不同的福利院所收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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