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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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三人约定,苏祈春和陆满山当公孙一绪的哑仆,他们二人带上面具,活脱脱就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是小老头子,一个是小老太太。
  小老头子蹒跚着身子来到小老太太身边,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银发,恍惚之间,好像他看到了一个真的小老太太,眼眸里闪过无限心疼。
  小老太太抬头望着小老头子,嘴上眼里都笑个不停。
  苏祈春满意得很,她笑着说:“这样子肯定没人能发现我们的身份,山哥哥放心吧!”
  陆满山松口气,握着苏祈春的手点头,“放心了。”
  屋外的光线透过窗纱照进来,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其实从苏祈春为陆满山治病开始,他们就不分彼此,没有男女之间的忌讳,所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公孙一绪则不然,他瞧着两人的手,很是暧昧地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他愿意帮陆满山一把,因此到了夜晚,他特意将两人安排在一个房间,苏祈春抗议,公孙一绪在外面把门锁了,摇头道:“不行啊不行啊,你们只是我的哑奴,安排两个房间,别人不会怀疑么?你们啊,就挤一挤吧!”
  苏祈春才不信他的鬼话,她气得跺脚,在门边一个劲儿地骂公孙一绪,一来她实在很生气,二来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头面对陆满山。
  从前两个人不是没有在同一个屋子里待过,但今日,不知怎么,她格外心虚。
  想了好久,她才回过头,陆满山已经将床给铺好了,床上一叠,地上一叠。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陆满山说。
  苏祈春点点头,她慢慢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床褥铺得很暖和,她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陆满山看着她躺好,吹灭了蜡烛,“睡吧。”
  夜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苏祈春眨巴着眼睛,眼珠子湿濛濛的,这里的地上又硬又潮湿,睡起来一定很不舒服。
  她擦着眼泪,嗫嚅地说:“小老头子一定睡不好。”
  陆满山笑:“习惯了,从前练武经历的艰难更多。”
  听到这里,苏祈春又想到公孙一绪今日说的,陆满山在第一楼时,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仿佛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他离开了第一楼,才有他的名字,刚开始叫陆之山,如今叫陆满山。
  “山哥哥。”苏祈春翻了个身儿,面对着陆满山。
  “嗯?”
  苏祈春单手撑着脑袋,眼神里既是期许又是犹豫,“我们从前说的约定还算数么?”
  “什么?”陆满山对苏祈春有无限耐心。
  苏祈春似乎想到特别美好的事,白嫩嫩的脸上笑靥如花,“你做小老头子,我做小老太太。”
  无边无际的回忆潮水般向陆满山涌来,陆满山浑身的经脉又开始疼,他记得这个约定,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能不能履行约定。
  如果不能,苏祈春该有多伤心多难过。
  他滚滚喉咙,体验着遍布全身的疼痛以及深入心底的痛苦,他双手攥紧被单,独自吞下这所有的一切,声线冰冷,“我们此时不就是这样么?”
  苏祈春一拍脑袋,“对呀!”她翻身看着头上茜红色的纱帐,心里特别满足,“那我们以后也要这样,纤纤要永远和山哥哥在一起,永远永远。”
  在苏祈春发自肺腑的字字句句里,陆满山身上和心理的痛也似乎被治愈,他望着房顶,真的幻想到他们的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窗外月明如水,洒落在陆满山的脸上,苏祈春从床上爬下来,拉起陆满山,指着外面的月亮,“山哥哥,我们去赏月吧!”
  陆满山手往地上一推,抱着苏祈春站起来,从窗外掠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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