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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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去年立春日拜了莲渊为师,成了继莲朵后莲家酒庄第二个女酒师。
  沈缨起初并不赞同,怕小兰性情急躁学几日便弃了,平白浪费这机会。
  可小兰却对她说:“身为沈家女,便要有担当,为长姐分忧,为兄长担责。”
  这些话都是赵悔扮作莲朵时对小兰说的,没想到她真记在了心里。
  她不禁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后来见小兰学得有模有样便没再多言。
  如今,小兰住在莲家学艺,沈家雇了位妇人照料日常事务,沈缨只需准备父亲吃穿用的东西就好。
  第二日,寅时过半。
  沈缨将宅院清扫干净,再为父亲准备好食材,洗了衣物,便背着鱼出门了。
  县衙中零星走动着几个人,沈缨轻车熟路地绕过常走的路,到了姜宴清理事的院子。
  门窗闭着,门内也无人声,沈缨站在檐下听了听,脚步一转走到窗口。
  “笃笃笃”轻扣三声,门内无人应答。
  她屈指还要再敲,背上忽然一轻,扭头一看,原来是姜宴清将她的背篓拎了起来。
  他的官服袖子挽了起来,官帽未戴,身上沾着浓浓的书墨香气,整个人被熏染得很温和。
  他一手拎着背篓,垂眼看她,说道:“秋日渐寒,不要再去河中捕鱼了。”
  沈缨笑了笑说:“是它们非要往我网子里钻,我实在盛情难却。”
  姜宴清笑了一下,说:“也就鱼儿不会辩驳,由得你污蔑清白。”
  他说完,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进了门。
  一进屋内,沈缨便嗅到了茶香。
  梵音寺的新茶,姜宴清亲自炒得茶团,味道清淡雅致,悠长,有股难以名状的禅意。
  他将她带到木案前,火炉上的水已沸,咕嘟咕嘟冒着泡。
  姜宴清托着她的手在火旁烤了烤,便给她手腕处涂了伤药。
  她也不动,就静静看,等姜宴清给她腕间包了绢帕,她才道:“这伤若非大人时时提醒,我都忘记此处有过伤,非要浪费这好药膏。”
  姜宴清看了她一眼,不赞同道:“此伤在骨,最忌寒冻,不可儿戏。”
  他说完便俯身将背篓提起来放到靠窗的位置,随后走回到书案边提笔书写。
  沈缨见他又要忙碌要事,便自顾自煮起了茶。
  待要拿茶碗时,却见茶盘中放置一个十寸见方的檀木盒子。
  “打开吧,云姑特意给你寻来的。”
  沈缨抬眼看向姜宴清,见他还在写什么,头都没抬。
  她不禁想起屋中那个底部雕了小动物的铜盆,本就是他命无奇寻来的,非得借云姑的手送出。
  如今还是如此,送个东西罢了,还遮掩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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