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鹤 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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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顺她意认错反倒成了他别有用心的手段。
  谢鹤逸无语,脸色几息之间变了又变,他不再争辩,而是含笑接下这话,“……这么了解我?”
  孟臾心里一堵,批判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对外界一切都极度轻蔑,仿佛任何人都不该得到他的解释,任何事物都不配他入眼上心似的。孟臾很想大声吵嚷出来,又顾忌不能吵醒堂屋里已经休息的两位老人,只能将火气压在喉咙。她从他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可怜的,无能为力的,有些受不了似的把脸朝一边扭去,不再看他。
  谢鹤逸的手滑到她耳后,轻柔地上下摩挲她烧得几乎烫手的耳廓,一针见血道:“孟臾,就算你生活的全部不是我,你的身体对我也没有需求吗?”
  孟臾无法否认这个问题的答案,恶狠狠道:“有需求又怎么样?我不愿意,难道你还要……强奸我吗?”
  “你——”谢鹤逸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收紧,几乎要恼羞成怒,他脸上游刃有余的温存和轻笑终于全部收起来。看吧,她就是这么有恃无恐,知道你根本下不去手。
  良久,孟臾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气,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早晚被你气死……”
  低到几不可闻,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倒更像是自嘲。
  孟臾侧着脸不看他,冷眼定在台灯昏黄的光,“这就受不了了?那正好,我们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可能!”谢鹤逸扣住孟臾纤细的后颈,强行把她的脸扭回来,咬牙低语:“你想都别想。”
  孟臾的脖子被他握在发烫的掌心牢牢钳制住,像是被荒原上苦苦觅食已久的狼扼住喉咙的绵羊,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只得恶声恶气说:“你真烦!”
  他又何尝不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谢鹤逸默了几秒,无奈道:“除了这个,其他你说……”
  主动权再次回到手中,孟臾与他对视,慢条斯理问:“我说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第37章 二公子
  谢鹤逸仔细端详她,大概是刚才情绪太过激烈,此刻眼眶还是红通通的,他闭了闭眼,像是终于缴械投降,无比宽容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开口撵人,二公子我立刻拔腿就走,绝不多留一秒钟。”
  说着,作势起身。
  他竟然直接把底线退至退无可退的程度,但好像也没什么愤懑不满,语气反而是有点轻松甚至自我调侃的,这让孟臾很意外,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是满意的。
  略一沉吟,孟臾作出些许让步,“……出门右转再右转,过了路口向东再走不到一百米,有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那里有卖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去买安全套。
  行至水穷,柳暗花明。
  破窗效应反着用,原来她吃这套。
  谢鹤逸郁结难纾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点,却不知为何,没立刻起身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垂眸看着孟臾。
  她丝毫不惧与他对视:“怎么,劳烦二公子纡尊降贵,深夜亲自出门去买这种……计生用品,不行吗?”
  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得逞的满足,谢鹤逸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在她眼里,欲望、意志和爱恨,是不同层面的东西,她分得清,不仅没有将其混为一谈,甚至炳如观火。从前只觉她乖顺听话,合他心意,纵有反骨也是进退有度,现在褪去虚伪矫饰,才发觉她更像是天生的得道者,爱他到可以心甘情愿豁出性命,转眼就能心无挂碍地与他说再见。不被世俗裹挟,行事只从本心,才得大自在。
  孟臾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恼道:“不行就算了!”
  谢鹤逸语气闲散,笑着与她调情:“怎么不行?别说是买个东西,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二公子也能给你摘下来。”
  今夜阴天,乌云满布,哪里来得月亮?
  孟臾不想搭理他的玩笑话,撑起上半身,目光转过桌子上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青花瓷碗,“面不吃了?”
  谢鹤逸对吃饭这件事向来敷衍,走到门边折身回来看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刚才缠斗之间乱掉的领口,“先吃你。”玫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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