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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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润如酥。细细绵绵的雨不像夏季的暴雨那般磅礴,却也绵长,带着凉意笼罩在京城上空,怎么也驱不走。
  彼时的陈宴秋就靠在床头,盯着外面的春雨发呆。
  一连下了好几天了。陈宴秋想。
  不知娄山关有没有下雨。
  下雨的话,荀淮他们怎么办?雨中行军会不会很危险?
  霖阳又突然从窗外翻进来。
  “王妃。”
  “霖阳,怎么了?”陈宴秋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霖阳看了看陈宴秋,从怀里拿出个竹筒子,向陈宴秋递过去:“从娄山关那边传回来的信。”
  娄山关来的?
  陈宴秋立刻从床上翻起身来,把信接在手里,难以置信道:“王爷写给我的?”
  “嗯。”霖阳点点头。
  “知、知道了……”陈宴秋只觉得拿着信的手都有些抖,“霖阳,你先出去……”
  “属下遵命。”霖阳拱拱手,“王妃您若要回信,一会儿交予我就是。”
  说完这句话,霖阳看了一眼把手指都攥到发白的陈宴秋,自觉退了出去,沉默地等着,盯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水柱子发呆。
  陈宴秋把竹筒打开,拿出那张薄薄的信纸。
  他突然很想哭,特别特别想。
  陈宴秋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将近二十年,在通讯发达的年代,思念似乎也很容易消解。
  现在,手里捏着一个月才辗转来到自己手里的书信,陈宴秋却真真切切地有了近乎是“怯懦”的情感。
  泪水已经不自觉地盈了眼眶,陈宴秋在一次又一次模糊的视线里盯着那信纸,却怎么也不敢打开。
  他很害怕。
  是的,在那无边的激动和颤栗里,陈宴秋竟分辨出了害怕的情绪。
  刚开始,这一丝害怕只是在喜悦里悄悄地潜藏着,可一但被陈宴秋察觉,就陡然清晰起来,尖叫着钻入陈宴秋的四肢百骸,硬生生将陈宴秋吞没。
  他的脑子现在很乱。
  信的内容,是喜讯还算噩耗?
  荀淮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要是荀淮在边关生病了怎么办?
  要是送来的……是最后一封信怎么办……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不对劲,陈宴秋把自己飘忽的思绪收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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