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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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叫应秋满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看来真相就是那样了。
  被做决定的事情不少,应秋满说好听了是随遇而安,说难听了就是没有主见,只能听长辈的意见。
  只是从前自由散漫惯了,再怎么替他做决定也没有此刻这样让他感觉到惶恐。
  人族本就是复杂的,他们所修行的道也是最多种多样的,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要与人族修行时,他是不安的,是排斥的。
  或者说,是他天生畏惧的。
  妖是怕人的,那样脆弱的生命却能在天地万象中逐渐成为主宰,任哪个族群都该是害怕的。
  “你知道妖就算飞升,所受香火供奉也是要比人族多一层禁制束约的吧。姥姥窥见了你的机缘,这才前去为你结下了这契约。”
  应茕瑛抚了抚应秋满的发顶,语调低沉下去:“姥姥知道你所思所想,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做人做事都会有因果,姥姥是为了看清你的机缘才受此制约,这结果也并非最坏,毕竟咱们妖嘛,即便不飞升,也要比人族活得更久呀,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一样自由身,潇洒自在。”
  应秋满默不作声,眼睛低垂望着脚面,他不愿意,但也说不出反抗的话。
  机缘是什么,他不明白,只知道命中注定的东西让他感到被束缚被控制。
  “见一面吧。”应茕瑛又劝道:“你母亲是做生意的,也需要人脉,有你这层关系,以后行路说不定会更顺,还有可能回京发展,你也能跟母亲团聚。”
  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着,应秋满更说不出话来,眼尾不知为何浮现淡淡的红,半天终于抬眸望向面前养育他的长辈。
  答应吧,也算是还了养育的恩情。
  ——
  答应了之后,应秋满以闭关修炼为由,躲在自己的屋内一个月,不见那位命定之人,也不见姥姥和母亲,直到一个月后出关,他才得知,此人乃当朝二皇子,姥姥所说的结为道侣,是真的要成亲拜天地的,而且皇家的婚仪只会比他预想到的要更繁盛。
  应秋满不愿穿那嫁衣参加婚礼,便找叶礼学了傀儡术,让傀儡去拜了堂,他自己躲在竹屋里憋闷。
  然而月光皎洁,他拴在傀儡身上的银线攒动,竟勾着他灵力飞速消散,一轮满月在他眼前破碎残缺,而后整个人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他换上了那嫁衣,红色盖头遮挡了他视线。
  他们都是男子,为何穿嫁衣嫁人的是自己?
  哦,对方是皇子,娶男妖做妻子已然是折损颜面了,怎么还能再是嫁出去?
  想到这里,应秋满好似找到了一个能发泄的情绪,心思随着恶念沉下去,完全忘了自己如何被乾坤挪移到了这里,方才那轮残月又是为何。
  身体仿佛坐久了有些僵硬,应秋满正要耸肩活动两下,就看见盖头边探过来一秤杆,接着撩开了他的盖头。
  他的视线随着面前身着喜服的人向上,乍然发觉那人有些熟悉。
  徐漱元看见应秋满迷惑的眼神,唇角一勾,将手里的秤杆放下,而后抖了抖衣袖,露出他手中拎着的一枚玉佩。
  这玉佩应秋满倒是记得,是一个月前,一个奇怪香客强迫他收下的,他当即就给人送回去了,而现在……
  “元亲王?”
  徐漱元闻言有些诧异,再次将那玉佩挂在应秋满腰间后,偏头望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问道:“怎么,不知道是我?”
  他们这段婚姻对应秋满来说是盲嫁,是还姥姥母亲的养育修行的恩情,根本没考虑过成亲的对象是谁。
  因此看见眼前这位“熟人”时,应秋满内心不知是何感想。
  他本来就对徐漱元的印象不太好,不能算厌恶,但总觉得对方莫名其妙,行为诡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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