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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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迟序的拇指在衣袖下轻捻食指的指腹,那是宫宴那晚她晕过去前轻轻咬过的地方。
  灵娘骗了江迟安,苏幼仪知道后,会不会心软?这段她本安然对待的婚事,她会不会忽然后悔?
  若是她要与他和离......
  一切都是未知,往日雷霆手段的他,此刻竟然害怕将这些话问出口。
  他怕得到答案。
  自小到大,苏幼仪选择的,从来都是江迟安。
  直到夜里,凉风送来阵阵清爽,要下雨了。
  苏幼仪沐浴后倚在小榻上看书,看了半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窗外蝉鸣阵阵,窗内书页纸张哗啦啦翻过。
  “桃溪,取我的琵琶来!”
  上次夜弹琵琶还是在与江迟序成婚前,那时候她心绪烦扰,举棋不定,如今再夜弹,心中更加杂乱。
  十年来她与江迟安青梅竹马,从未注意过别的男人,一心想着嫁给江迟安,早早在郡王府落地生根。
  若不是江迟安有了外室,若不是她一时倔强鬼迷心窍,把注意打到江迟序身上,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江迟序的心思。
  “叮——”她竟然弹错了弦!
  她摇摇头,重新再弹,思绪再次慢慢铺开。
  若是自己真就忍了江迟安的外室,那江迟序会怎样呢?那颗“醒酒药”就是他的应对之策吗?
  “叮——”又弹错了!
  苏幼仪气得放下琵琶转身躺到床帐里,沁人心脾的松木香气把她包围,像之前许多夜里,江迟序紧紧抱着她。
  或许她从来都不是做出选择的那个人......她自以为的卑劣手段,好像对于江迟序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
  兄长向来品德高尚,怎么可能做出喂她迷|药,抢夺弟妻这种事呢?
  “怎么不弹了?”沉沉夜色中,江迟序的声音乍然响起。
  苏幼仪吓得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站好,身上寝衣整整齐齐,甚至连锁骨与脖颈都紧紧包裹,一寸肌肤不露。
  她低头答:“我弹得不好。”
  江迟序缓缓走近,仿若瞧不出苏幼仪的异样,但也不刻意接近她,像锁定猎物但是怕其受惊逃脱的野兽,只盘桓在猎物周围。
  他坐在小榻上,与她保持两步距离。
  “你一直弹得很好,今日怎么又说自己不行?”江迟序重新拿起琵琶交给苏幼仪,道:“再弹一次可以吗?我想听。”
  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苏幼仪坐在小榻另一侧,拨弦开始弹。
  弦音朗朗,江迟序看着与他隔桌对坐的人,一身素纱寝衣,丰美乌发垂在一侧肩膀前,葱白指间在琴弦游走,宽袖随着她的动作时而滑落至臂弯时而垂坠在手腕,那一截皓腕时隐时现。
  她有心事。
  眉头微蹙,唇角不带笑意,一双
  乌黑的眼眸只垂着,被鸦羽般的睫毛遮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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