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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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疼疼——”他想直起身来,但又被耳朵处的疼痛牵制住,不得不伏着身子缓解疼痛。
  他目光胡乱四瞟,突然撞进一双带笑的眼眸,一下就失声了。
  “卞阿月……!”他咬牙切齿唤她曾经的小名。
  久违的、亲昵的小名猝不及防被唤了出来,曾经那些青梅竹马的情谊也如开了闸一般奔泻而出。
  年少时被崔珞珠规行矩步的管教着,年幼的卞持盈无处可逃,也无人可以倾诉。
  晏端失怙,在长安举步维艰,日子也过得惨不忍睹,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她还要惨,自然不是倾诉的合适人选。
  于是桀骜张扬,却唯独对她十分耐心的弥深便成了卞持盈那段时日的春光,短暂地驱散了她周身的阴霾,给予她明媚和鲜活。
  往日积压的浓烈情谊如泄洪般冲出卞持盈心里的牢笼,她一时有些失神,揪住弥深耳朵的手也逐渐往下滑落。
  遽然,弥深一把抓住她雪白的皓腕挂在自己脖颈上,低头亲了亲她,眼眸弯弯:“倒是许久没这样唤过你了,我以为,比起皎皎,阿月更好。”
  卞持盈对上他的笑眼,也不自觉笑了起来,眉眼弯似月:“为何?”
  弥深俯下身去,与她面贴面,亲昵地蹭了蹭,声音发软:“皎皎不是我的皎皎,只有阿月才是我的阿月。”
  少顷,他又直起身来,凝视着她,在她唇畔温柔辗转。
  窗外日头渐西,阳光照在窗框上,映得纱窗透明,隐约可见屋内模糊人影。
  一双纤细的手搭在宽肩窄背上,随着动作起起落落,皓腕间玉镯手钏叮铃作响。
  直到傍晚,日光温和。
  弥深想起方才自己的孟浪,连忙将人搂在怀里哄了好一阵。
  卞持盈眼睛微红,唇瓣更是肿得不成样子,如今明明是早春微寒,她却起了许多汗,汗水打湿了发,黏在颊边,衬得那娇媚的眉眼愈发勾人。
  故而也怪不得弥深哄着哄着又开始亲起来了。
  “……别闹了。”卞持盈用发软的手臂将人推开:“我还准备去西园逛逛。”
  弥深在她耳尖咬了一口:“好,不闹了。”
  待沐浴收拾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卞持盈随意梳着发髻,穿着一件苏芳色的长衫,外边儿系着杏白披风,一眼瞧去,端庄温和,婉婉有仪。
  “陛下今晚在东园用膳吗?”弥深站在檐下,靠着门框,双手抱臂,笑着问她:“臣好提前预备着。”
  他眉梢懒洋洋的,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儿,餍足得意。
  卞持盈瞥了他一眼,抬起下巴由着仆从整理着装:“我在宝淳那儿吃晚饭,就不回来了。”
  弥深点点头:“行,那臣先去准备温泉,夜里寒意重,陛下回来后,刚好可以泡泡温泉,驱驱寒。”
  若是旁人听了,必然称赞弥深用心负责。
  可卞持盈哪里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到底是泡温泉还是……还是别的,她能不知道?
  故此,她并没有回应某人,而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弥深笑意更甚,见人离去,便高声喝送:“恭送陛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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