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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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知年身体虚弱, 几番调养之下才稍有恢复,这日,他终于能够起床走动了, 又见乐师人并不在,便动了离开的心, 然而刚走出房门, 就被医馆的护院拦住。
  “放肆!你们可知我是何人?胆敢拦我!”
  云知年脱困心切, 神情郁滞。
  “知道啊,你是那汉子的男娘子嘛,你家夫君送你来医馆治病时可没有结账, 所以啊,在他回来之前, 你哪里也不准去!”
  “我…”
  云知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银钱财物早被搜刮了干净, 眼下他确是身无长物, 但云知年自不会甘心继续被困在这里, 便讨要来纸笔, 写了封信托人送去上京柳府。
  “你等放心,柳府管事见了此信,定会悉数奉上银钱。”
  几个护院将信将疑的,又见云知年言辞切切,不似做假,刚要收了那信, 却听身后传来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嘲弄。
  “哟,这是忙着送信给情郎啊?怎么有了男人,还如此不安分?”
  乐师信步走来,从怀间取出一包银子扔给护院, 将信拿回,视线落回到云知年身上时,却变得冰冰冷冷。
  医馆里的人得了钱,便不再为难,告退离去。
  乐师径扯住云知年的手腕,将他往房里带,那封薄薄的信纸则被他捏至发了皱,“让我瞧瞧,你这回是寻了谁来救你。”
  乐师打开信纸,刚看到抬头称谓中的“柳郎”二字,脸色就倏忽沉下,黢黑的眸里寒光毕现,可与之相反,他的嘴角却微漾开一抹笑意,他双臂一伸,将云知年困于怀中,一字一顿道,“柳郎?可是那当朝宰相,柳廷则?”
  “是又如何?”
  属于男人的雄浑气息密密匝匝向他袭来,里头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松雪香气,云知年偏过脑袋,不欲再同这人继续纠缠下去了,索性说道,“上回他们已经追去了客栈,迟早也会寻到此处,你若再不放我走,被柳郎抓住,定会被押去死牢!”
  “这么想要我死啊?”
  乐师不怒反笑。
  因云知年唤起柳郎时,牙齿直打着转,一看就不常唤,便明了这小狐狸是故意在激他,就连这封信会被他瞧见,怕也是在预料之中,便刻意存了逗逗小狐狸的心思,捏住云知年的下颌,凑到他耳边轻笑道,“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可怜巴巴地独自做那寡夫?”
  “你,混账!”
  云知年的怒骂被咽回喉间,因他的唇被指尖撬开,耳垂亦也被温热的口舌包裹住,细细弄着,他卸了力气,彻底瘫软在男人怀中,一双湿红的眸子含恨待怒地瞪视向为所欲为的男人,但最终却涣散成春水涟涟,在男人的逗弄下失了抵抗。
  *
  隔日,天将晚时,云知年被乐师塞到了一辆马车之中。
  这回,乐师没有再绑他了,因马车另有人驾驶,而云知年则被乐师牢牢搂在怀中,与此同时,马车周围应亦有骑马的护卫跟随,马蹄声声齐整,云知年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下子,他怕是真要被带出上京了。
  “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垫?”
  乐师看他几眼,就从马车车厢里翻弄出一个布包,里头搁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应是他早上出去时特意买过来的。
  云知年稍瞥了一下:几乎…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他们之间,波折太多,实实在在相处的时日其实不算长,唯独在陇西裴府小住的那段日子,那人每日都要变着法儿的领他出门玩乐,哄他开心,同时,认真地将他的口味暗暗记在心上。
  后来,即使他无情决绝地抛弃了这人,这人也一直记得他爱吃什么。
  他不知分开的这三年,他的阿忌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想也知晓,父亲身故,兄姐离心,被所爱之人抛弃…哪一样,都足以让那个曾经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少年跌入谷底。
  所以,他的阿忌才不愿以真面目待他,是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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